饭局散场时,江逾白已经“醉”得站不稳了,被几个朋友半扶半搀地塞进车里。嬴栀染看着他耷拉着脑袋,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底却偶尔闪过一丝清明,心里哪还不明白——这人根本没醉透,不过是不想再应付酒局,装的罢了。
她叹了口气,认命地坐进驾驶座,将车开向他的公寓。
把人扶到沙发上时,江逾白还在哼哼唧唧地装醉,头往她颈窝里蹭,带着酒气的呼吸拂过肌肤,有些痒。嬴栀染推了他一把:“别装了,到家了。”
江逾白猛地抬起头,眼里哪还有半分醉意?他眨了眨眼,像只被戳穿把戏的小狗,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随即又梗着脖子,语气带着点别纽:“谁装了?我就是喝多了……”
窗外突然响起一声惊雷,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瞬间连成了雨幕。
“这雨下得也太急了。”嬴栀染走到窗边看了眼,雨势又猛又急,能见度极低,这时候开车显然太危险。
“看来只能等雨小点儿了。”她叹了口气,转身看到他走到冰箱前拿了瓶冰水,仰头灌了大半瓶,喉结滚动的弧度在灯光下格外清晰。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余劲,他脸颊泛着点红,眼神落在她身上时,带着种与平日不同的灼热。
空气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雨声在喧嚣。孤男寡女,雨夜共处,某种暧昧的气息像藤蔓一样悄悄滋生。
江逾白忽然几步跨到她面前,弯腰凑近。他很高,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呼吸喷洒在她额头,带着淡淡的酒气和水汽。“嬴栀染,”他低声叫她的名字,声音有点沉。
嬴栀染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想往后躲,却被他伸手按住肩膀。他的手指有点烫,力道却不重,带着点试探的小心翼翼,像只初涉世事的小狗,既好奇又胆怯。
“你干什么?”她的声音有点发紧。
“不干什么。”他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眼神里带着点懵懂的执拗,“就是突然觉得……你好像没那么讨厌。”
话音未落,他突然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动作生涩得像个第一次偷吃糖果的孩子。完了之后,他自己先愣了一下,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做,耳根瞬间红透。
嬴栀染被他这一下弄得心头火起,又气又笑,抬手想推开他,却被他猛地攥住手腕。那瞬间,他眼里的懵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贪婪的占有欲,像只被点燃了野性的小狼狗,低头再次吻了下来。
这次不再是轻啄,带着点生猛的急切,却又因为不懂技巧而显得笨拙。嬴栀染被他吻得呼吸不畅,索性反客为主,抬手扣住他的后颈,稍稍引导。
江逾白的身体瞬间僵住,随即像找到了方向的船,彻底放纵了本能。他紧紧抱着她,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吻得又凶又急,他生涩得像张白纸,动作笨拙又急切,带着点无措的慌乱。嬴栀染看着他眼底的痴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鬼使神差地默认了接下来的事情。
夜灯的光晕柔得像一层纱,江逾白的指尖还带着些微无措的凉意,落在她腕上时,力道轻得像怕碰碎什么。他耳尖红透,眼尾却泛着不自知的热,喉结滚动着,明明身形挺拔健壮,此刻却像只被顺了毛又不知该如何反应的小狗,只会直勾勾盯着她,呼吸都带着点乱。
“不是这样。”她的声音放得很软,带着点笑意,伸手覆上他的手,引导着往下。他的肌肉紧绷着,却乖乖顺着她的力道动,掌心的温度蹭地升了上来,烫得惊人。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野性的紧绷,像蓄势待发的小兽。
“慢些。”她轻声提醒,指尖划过他肌理分明的小臂,能摸到皮下跳动的脉搏。江逾白的呼吸陡然粗重,原本懵懂的眼神染上了浓墨般的痴迷,盯着她的目光黏腻得像糖,再也移不开。他不再是被动跟着学,反而微微用力,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力道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占有欲。
他的下巴抵在她颈窝,气息灼热,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清冽与莽撞的欲望。“这样?”他的声音低哑,带着点试探,却不等她回答,就顺着自己的本能,用鼻尖蹭着她的耳廓,动作从生涩变得急切。
雨声似乎更大了,掩盖了彼此急促的呼吸与低低的喟叹。他的力道渐渐加重,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占有。手臂像铁箍一样圈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身体的贴合不留一丝缝隙,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与体温的交融。
此刻的他,动作带着越来越强的掌控欲,每一次触碰都带着灼热的温度,仿佛要在她身上留下独属于他的印记。他的呼吸滚烫,在她耳边低低地重复着什么,语气里满是偏执的占有,却又带着一丝依赖的柔软,像只找到了归宿的小兽,既凶狠地宣告主权,又贪恋地汲取着她的温度。
窗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玻璃,发出密集的声响,却仿佛成了此刻最应景的背景音。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将两个原本各怀心思的人,紧紧缠绕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