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成都下了雪,那定军山的武侯墓应也满都是雪了罢,可却是奇异,这墓上竟未染得此雪,也被两旁之柳树而挡。
我听学堂中的老先生说“这柳乃是辟邪之物”我却不敢过去了,倘若这柳树保得此墓,而我若往,又何人何物来以保我呢?我确实不敢于雪地上走了,想来大抵是我对邪物之恐惧罢。
可我却见到孩童于雪中奔跑,我暗道不好“伊!不可触!不可触!触了要出事的,那是邪物!”伊们却并不惧怕,仍是奔,仍是跑,我追上去,却不肯入于雪中。只好我觉得“女之阳极,当不惧……当不惧……可男是阳极……不可……不可”
便如此所思而行至学堂,要去寻先生去问那“雪阳或阴”之问,然则其却于雪中奔驰,我则大惊而对先生叫道“不可!不可!”先生却奇异的看向我并走过来“为何?”“那雪是邪物!那山上的雪全落到柳树上了。”
然先生听闻此话亦大惊失色,原本无事,却突然倒了下去,我急叫道士来。其说这本是心病,男极阳,扔入雪中则无妨。说罢便直接扔上了定军山,倒在定军山的柳树上,震下来了一捧雪与一滴血皆落在了地上。
我想我大抵是犯了教条主义了吧,如今想来可真谓可笑,但雪落于树上而不落于墓上,可亦不谓奇怪,而我却认为如今奇哉可真谓怪哉,既于怪哉,亦可有哀哉。我不仅犯了教条主义,甚于教条主义中的事物,我亦并不明白,以至于将男女之阴阳而相反,可哀。
可我却不愿如此结束。我们犯了教条主义,为了应试而忘却了本质,为了分数而失了本心。在下一代呢,下下一代呢,总有一代面对这种情况,会顺随本心的大喊一声“No!”这声虽十分单薄,却不可不谓之震撼,以至于惊醒于昏睡之人,人人而以喊得一声“No!”在应试的同时而不犯教条主义,直到到达本心临界点的时候。他们将在我们的血和雪化的水而聚成的海上航行,奔赴那光明的未来,假使失败了,光明亦有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