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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集·二

杂体随笔集

天下雨了,冷了,不久便又停了,似是未下一般,可这空气中的铜臭,却是难以消散,我不解为何如此,亦不解那所谓的正人君子又是为何不再出来,似是怕了,又或是不愿罢,然而我却不知是因为何,他们便站在窗边看着,似是高人一等,俯视着地上的人们。

他们手上抓着那所谓的碎银,抽着那所谓的雪茄,可我不明白,到底是雪茄,还是血痂呢?倘是血痂,那又是谁的血痂呢?或不是雪茄,可我为何看到他们嘴里充满了鲜血呢?莫不是他们自己的罢,但若是如此,却又不知为何干如此有害无益之事。

我走在路上,路边的樱花开了,而梅花凋了,而我和其他人自然无力抽那雪茄,便只好抽点廉价的香烟,可我恍惚间似乎在抽的不是香烟,而是雪茄。而这雪茄似乎又与那些正人君子手上的不同。或是大些又或是小些。我却是分不清。倘是我在无意间抽了这一节节的雪茄,咽了这一股股的烟,那想必我与他们却并无二样。可何以他们便可在上面,而我们在下呢?

哦……原是如此,我们手上少了他们那些所谓的碎银,便分开了两三层。倘是手上拿着黄金,我们恐是连看都看不见了罢,然则他们又何以看到我们呢?即使看到,想来也是如见蚂蚁一般小到不可见罢。我想来也是其中的一员,可他们的耳朵却是特别灵,纵使那天庭上的顺风耳亦不如他们的灵敏,一说这里不对,那里不好,便是打道回府或是扔下碎银几两,人们便不再说了,倘是再说,便扔了几粒金子,倘不行,则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圈,便如同商朝一般,将那群发声的人关入了画的牢笼之中。

然而我却不信,仍要闯,仍要说,直到自己再次彷徨,遁入虚无之中。或是我也不再说话,只拿起那几两碎银换了三两雪茄罢,然而或许刚拿起碎银,便因人摔倒扶起而消灾所用了罢,这何尝不是买了几支雪茄呢?只不过雪茄抽出来的是教训罢了

但我希望有人去扶,我想这个群体,这个社会不应这样充满着尔虞我诈,或许可以存在,但不许存在冷气。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不去扶?啊……我当然会去扶……扶下额头便走开了。是了,我不愿扶,但我却是希望他人去扶,去解开这冷气,可我这并不合适,倘使他人去扶,而自己不去,恐是被抢亦要怪罪于我罢。但我承认我同他人一样,仍是不愿去吃这可能存在的亏,纵使这冷气会加剧侵蚀这个社会。可我何尝不是一个视若无睹的人呢?何尝不是一个只说不做的人呢?

但我此时不能,但想来日后可以,倘日后仍旧不可,则我此时的呐喊便成了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这想来是万万不可的。且如此,便纵不愿亦是要去扶的。

但我仍然是要说,上面有上面的正人君子看着我们,便如似看一出相声,嬉笑怒骂,粉墨登场的让他们忍俊不禁。而我们有我们的冷气,便如同一场冬雪,狂风大作,凌冽无比,便麻木了人们的心。但我想这是不应的,纵使不可解决上面的事,我们便做个相声演员,彼此嬉笑怒骂的博他们一笑,让他们抽着那我们所做的雪茄,虽是没有如此一戏的最好,但想来他们暂时不可没有。然而我们可以解决我们这里的冷,解决我们这的闹剧。只需我们少要一点便宜,少取一些钱财。出了事情而彼此不推脱,面对不公敢于反驳,对于现状永远不满足、不持绝对认可的态度,倘如此,便是做了有意义的事,发了有所谓的声。假使如此,则这个社会上的冷气便会消散,或是不能,但亦可使这冷气不再那么痛彻心扉。

等到这个社会上的冷气消散,消退,彼此相敬如宾,彼此和乐之时。那么上面的事情应当也快要消散了,而最后,这些沉疴、这些杂七杂八、嬉笑怒骂的杂事,便会随着一场细雨洗净,洗入那历史的潮流之中。

倘若冷气缠身,不必害怕,只说只做,发出自己的意见,提出自己的改动,发一份有所谓的热,发一份有所谓的声,便如我上述一样,使这冷气消退几分。

等到你们举起来了那因你们而点燃的炬火,前路便不再灰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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