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体内的毒一旦释放出来,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苏昌河敏锐地捕捉到花弥眼中那一闪而逝的锋芒,未等多想,他迅速将双手高高举起,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在无声宣告自己的束手就擒。
“错了错了。”他笑得轻佻,眼中满是对她的欣赏。
花弥转眼忽略掉了他眼中的情愫,“暗河内部的事务我管不着,但白鹤淮不能死。”
“这是我的底线。”
苏昌河当下便满口答应:“没问题!”
“只要他不插手我们暗河内部的事务,我可以遵你所愿,让她全须全尾的离开。”
但这是有前提的。
花弥默然。
如苏昌河所说,暗河大家长解毒后后,白鹤淮便蹦哒着回来了。
“没事吧?”花弥认真地扫视着她,确认她的无恙后,这才松了口气,“你怎么想的?去给暗河大家长解毒?”
听起来着实匪夷所思。
白鹤淮双手叉腰,随后让出身后的位置:“当然是为了把我爹找回来咯!”
花弥微眯着眼睛,看着他身后这位手持降魔法杖的中年男人:“他就是你爹?”
“在下苏喆。”苏喆彬彬有礼道。
“斗笠鬼苏喆?”花弥想到了这个绰号,“你居然是阿淮她爹?”
还真是......
不可思议啊!
“是啊!”白鹤淮快步上前来挽住花弥的胳膊,亲昵道:“阿弥,我真的找到我爹了。”
“嗯。”花弥微微颔首,“那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提及离开,白鹤淮心中不免泛起一丝犹豫,脑中萦绕的唯有那未了之事,终究忍不住低声嘀咕:“诊金他们还没结呢......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花弥:“......”
差点忘了——她是个小财迷。
她无奈地点头,“那暂且先留下来吧。”
待诊金到手后,花弥本想动身回到钱塘城,不曾想,在出发前夜便收到了来自于天启城的飞鸽传书。
“这个时候召我回去......”花弥的目光在信笺上匆匆掠过,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她随手将那信笺丢进一旁的火盆,火焰贪婪地舔舐着纸张。
不消片刻,便将其化作一缕青烟与灰烬,消散于空气中。
“哟,美人这是要走啊?”
身后的窗户外传来一声戏谑的语调。
花弥蓦然回首,却见他飞身跃来,掠至她的面前方止步。
苏昌河的眼眸锃亮如炬,深邃而冷静,仿佛看透了一切。
他的眼神虽然平静无波,没有流露出丝毫情绪,但唇角却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这就要走了?”他开口问道,声音低沉,尾音微微上扬,似乎夹杂着些许未说出口的试探与玩味。
花弥直觉他不好应付,于是便谨慎的退后了半步:“与你何干?”
“别这么冷漠嘛。”苏昌河抬手想去触碰她的面颊,却被她侧身躲过。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冷眼看着苏昌河这冒昧的举动。
心里着实猜不透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