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弥起初还以为他是在说笑。
没想到,竟是真的。
“用我来威胁她,你可想好了后果?”花弥拢藏在袖中的手悄然翻转,掌心向上,一缕紫色的烟雾便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
那是“紫气东来”,温家秘传的剧毒,其名虽雅,却蕴含着令人心悸的杀机。
苏昌河却是早已经看透了她的动作,他转悠着寸指剑的手并未停下来,笑得漫不经心道:“后果大概就是......被你毒死?”
说罢,他轻声笑了笑。
花弥一怔,“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眼睛是紫黑色的,这说明你生来便身怀剧毒。”苏昌河蓦地凑近,目光如炬,直直锁定她的眼眸。
那双眼,并非浅淡的琉璃色,而是深邃得几近于黑的暗紫,仿佛幽夜尽头最后一抹光晕,透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这缕紫意,如同无声的宣告,象征着致命的剧毒。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慕雪薇——她的毒性是因练功出了岔子,毒液侵染全身所致。
然而,花弥的毒却截然不同。
她更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诅咒,从娘胎中带来的宿命,根植于她的血脉深处,难以剥离。
“虽说我不懂毒,但暗河慕家以擅使毒术闻名,我曾有个朋友,与你一样,全身上下皆是剧毒。”
苏昌河目光微凝,仔细打量着她,忽然注意到她的蔻丹竟泛着暗紫色的光泽。
这一发现让他心头一沉——看来这毒性已深植于她的血液之中,以至于她的眼眸与指甲皆被染上了那象征剧毒的幽深紫意。
他伸手轻捏住花弥从袖中探出的手,目光落在她那修剪得圆润精致的指甲上,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与深思:“真是奇怪,你身边明明有神医在,为何身上的毒却迟迟未解?”
男人的语气不疾不徐,却透着一股难以忽视的试探意味,仿佛在等待她的回答中寻得某些隐藏的真相。
花弥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出来,语气清冷道:“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毒,除非把我浑身上下的血都放干,可即便如此,我的骨头也透着毒。”
融入骨血的毒随着她诞生在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开始,便犹如附骨之疽般纠缠着她。
索性这毒对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反而让她在毒术一道上的修炼日行千里。
苏昌河垂下眼眸,目光落在她的紫眸上:“药王也解不开?”
“他说不用解。”花弥淡然地说:“此毒无解,也无需解。”
它不会威胁到她的生命,相反,在必要的时候,这来自母体的毒素,甚至还会保她周全。
“有趣。”苏昌河两眼放光的看着她,就像是恶狼在盯着一块大肥肉似的,“你说我要是把你带回慕家,他们会不会很高兴?”
慕家有几个疯子最是热衷于研究毒物,若是把她带回去,只怕他们该高兴死了。
花弥回眸瞥了一眼他那兴奋的神情,眼中沁出冷意:“你可以试试。”
虽然她无法杀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