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抱着最兴来又哄了会儿,见小家伙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神渐渐迷离,便抬头对嬷嬷点点头:“嬷嬷,你把他抱下去休息吧,要是他醒了哭闹,或者有什么需要,直接来找我就行。”
“哎,好嘞公主。”嬷嬷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醉心,动作轻柔地退了出去。
珍珍转头拉上李云凡,脚步轻快地往包拯的书房走去:“走,咱们找哥哥去,看看他这会儿在忙啥。”
一进书房,就瞧见包拯正伏在桌前写写画画,笔墨铺了满满一桌。珍珍凑过去探头一看,好奇地问:“哥哥,你这写的什么呀?密密麻麻的,看着好认真。”
包拯抬眼笑了笑,放下手中的笔:“在给赵昕制定以后的学习计划呢。他都快一岁了,往后该学些什么、怎么教,得提前规划好才行。”
珍珍眨了眨眼,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哦~ 原来是给最兴来啊。那我那侄子包镱当年,你可没这么上心过,连个计划都没给人家做呢。”
包拯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包镱能跟皇子比吗?再说他一直跟着你嫂子和咱们娘在乡,上学也在附近的私塾,那边先生管得好好的,我压根插不上手啊。”
珍珍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顺着话头劝道:“也是这么个理。不过哥,你也别太着急呀,学习的事儿不用这么早就提上日程。等他三岁的时候,你多找些典籍里的好故事讲给他听,让他先感兴趣再说。现在就规划这些,他这么小,就算教了也学不会呀!”
包拯指尖敲了敲桌面,目光转向一旁静立的李云凡,话头陡然一转:“说起来,你这小子也该正经读书了。在金国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跟着那些皇亲国戚一起进宫求学?”
李云凡点头应声:“是啊,当年在金国,确实是跟着宗室子弟一同入宫读书习字。”
“那现在可不能荒废了。”包拯沉吟片刻,说道,“过两天国子监有场入学考试,你去试试。要是能考过,我就跟陛下递个话,让你进国子监深造。”
李云凡眼睛一亮,刚想道谢,就被包拯抬手打断:“先别急着高兴。能不能进国子监,全看你自己的本事——我可不会给你走后门,考得上是你的能耐,考不上也只能说你没那个机缘。”
珍珍在一旁拍了拍李云凡的胳膊,笑着鼓劲:“云凡,你肯定行!好好准备,加油呀!”
李云凡攥了攥拳,眼神坚定:“好,我一定努力,绝不辜负包大人和珍珍的期望!”
包拯神色一正,语气郑重起来:“你既然已经来到大宋,就得记住一件事——你现在是大宋的子民,不再是金国的小世子了。过去的身份都抛在脑后,往后行事,得按大宋的规矩来,明白吗?”
李云凡深深躬身,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了。我现在是李云凡,姓李,不姓完颜,也不姓杨。往后只认大宋,只守大宋的法度。”
金国境内,一间简陋的茅草屋里,烛火昏黄得照不清包惜弱脸上的泪痕。她蜷缩在床沿,怀里紧紧抱着完颜康穿的布衫,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衣料上洇出一小片湿痕——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跟在身后喊“娘”的康儿,竟真的一声不吭就走了,连个念想都没留下。
“吱呀”一声,茅草屋的木门被推开,丘处机风尘仆仆地闯了进来,眉头紧锁,开口就问:“完颜康呢?他去哪了。”
包惜弱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直直盯着他,积攒的委屈和愤怒一下子涌了上来,声音带着哭腔质问:“我倒要问问你!丘处机丘道长,你教康儿练武,到底是真心想教他,还是就为了跟你李萍姐家的郭靖比个高低?”
丘处机一愣,随即沉声道:“我教他武功,自然是盼他能有一身本事,将来做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会是为了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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