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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花开月有时

明兰被这阵仗吓得眼泪直流,哽咽着摇头,声音细若蚊蚋却字字清晰:“我没有……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小娘天天跟我说,让我去祖母跟前伺候,我不愿意,就跟她辩了几句,我没敢气她的……”

这话刚落,王若弗心头猛地一凛。她虽性子直爽,却也在深宅里摸爬滚打多年,卫小娘素来温婉,怎会因这点小事就动了胎气?她当即喝令:“去查!把当日伺候卫小娘的婆子们都给我叫来!”

不多时,几个管事婆子被押了上来,一个个眼神躲闪,神色慌乱,不敢直视王若弗的眼睛。经不住盘问,终于有人吐露实情:“大娘子……那日我们几个一时糊涂,聚在一处吃酒,没能及时赶到……”

“好啊!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王若弗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婆子们怒斥,转而看向一旁的盛紘,委屈又愤怒,“紘郎,我可真是冤枉!那日我明明是去娘家告别,半步没踏出过王家大门,怎么就成了我害了卫小娘?”

盛紘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可怕。他转头想到刚从甘露寺回来林噙霜,她离府的时日:“霜儿在我们离府前就去了佛寺,今日才刚回来,自己跟着大娘子一同去了王家,自然也无嫌疑。”

“可不是嘛!”王若弗连忙接话,语气里满是后怕,“谁能料到老太太也去了道观祈福,偌大个盛府,竟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才让这些奴才钻了空子,闹出这般人命关天的大事!”

厅内一片死寂,烛火摇曳的光影下,众人各怀心思。盛紘看着哭得抽噎的明兰,又瞥了眼神色惶恐的婆子们,心底已然清楚,这府里无人主事的空档,怕是藏着比表面更深的算计。

盛老太太从道观归来,一身素衣沾着霜气,踏入正厅时,满室喧嚣瞬间噤声。听闻卫小娘一尸两命的来龙去脉,她未动怒,只沉声道:“查,从伺候的仆妇到每日饮食,一丝一毫都不许漏。”

老太太的手段素来利落,不过半日,真相便水落石出——不仅有婆子失职吃酒误事,卫小娘孕期用度竟被贴身仆妇克扣。涉案之人尽数被发卖处置,可明兰的去处,成了棘手难题。

王若弗搓着帕子面露难色:“老太太,我屋里已有如兰,实在顾不过来。”

盛紘皱着眉看向老太太,语气带着恳求:“母亲,明兰年幼失恃,实在可怜。您德高望重,由您教导,既能护她周全,也能让她明事理,是最好的归宿。”

老太太望着缩在角落、眼神怯生生却藏着韧劲的明兰,心头一软,缓缓点头:“便养在我名下吧。往后我亲自教她读书识字、处世之道,定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此事刚定,府门外便传来喧闹。卫小娘的娘家姐姐带着人闯进来,拍着柱子哭喊:“我妹妹定是被盛家苛待害死的!你们有权有势,就可草菅人命吗?”

盛紘脸色一沉,从袖中抽出一张纸,狠狠掷在他面前:“你既是秀才家的子弟,该认得字吧?”

纸上是卫小娘嫁入盛府后的账目明细,密密麻麻记着她私下补贴娘家的银钱、绸缎,甚至连明兰的满月礼都被拿去贴补兄长。“你妹妹拿自己和亲生女儿的份例,源源不断补贴你们家,害得明兰吃不饱穿不暖,”盛紘声音冷厉,“谁害她?她孕期贪嘴无度、懒于活动,胎体过大本就凶险,又因明兰不愿去祖母跟前而动了胎气,这才难产殒命,与我盛家何干?”

卫家姐姐看着账目,脸色由红转白,再转青,那些跟着哭闹的亲眷也渐渐没了声息。老太太冷哼一声:“卫家若识趣,便带着账目回去自省。再敢上门滋事,休怪我盛家送你们见官!”

卫家人面面相觑,终究不敢再闹,灰溜溜地走了。

厅内恢复平静,老太太牵着明兰的小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往后有祖母在,没人再敢欺负你。”明兰抬头望着老太太慈爱的眼神,终于卸下防备,小声啜泣着扑进她怀里。自此,明兰便搬入老太太的寿安堂。

夜色浸凉,盛府的烛火次第熄了,唯有林栖阁的窗棂还映着一抹昏黄。盛紘踏着青石路走来,刚进门,便见林噙霜眼眶红红地立在灯下,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痕。

“紘郎,”她声音带着哽咽,上前半步却又生生顿住,眼底满是哀戚,“没想到卫小娘就这么去了,腹中孩子也没能保住……一想到我的安儿,也是这般没能长大,心里就像被针扎似的疼。”说罢,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裹着说不清的怅然与酸楚。

盛紘看着她柔弱无依的模样,心头泛起几分怜惜,伸手揽住她的肩,低声安抚:“谁也没料到会突发早产,世事无常,你也别太伤怀,仔细伤了身子。”

林噙霜顺势靠在他怀里,指尖无声地攥紧了他的衣襟,感受着这片刻的暖意,又很快松开。盛紘拍了拍她的背,没再多言,片刻后便松开了她:“夜深了,你早些歇息,我回书房处理些事务。”

他没有留在林栖阁,转身踏入了夜色。回到书房,烛火摇曳中,盛紘独坐案前,眉头紧锁。他并非愚钝,卫小娘的难产处处透着蹊跷——可他偏不想查。多年为官,他最懂“安稳”二字的可贵,一旦深究,牵连之人定然不少,盛府的名声、他的仕途,恐怕都会受影响。

他了解王若弗,性子直爽莽撞,虽偶有算计,却绝无狠辣到害人性命的胆子;可大娘子送的补品、老太太恰巧离府去道观祈福,明明知晓府中无人主事,却依旧按时出行,这两件事凑在一起,又让他不得不疑。唯独林噙霜,他从未有过半分怀疑。她主动推辞管家权,说无心俗务、怕碍了他的官途;此次去甘露寺上香,也是他亲口应允,她去得早、归得巧,与这事半点牵扯都没有。这些年她沉浸佛堂,要么陪着自己,要么教导墨兰,那般柔弱哀婉,怎会与这等阴私之事有关?

烛火映着案头的述职文书,汴京的轮廓在盛紘眼底渐次清晰——归期已近,他望着窗外夜色,心头先念起了林噙霜。待抵达汴京,定要寻几处城郊良田庄子、闹市旺铺赠予她,让她在深宅后宅中多些实打实的依仗,往后纵使遇事,也有足够的底气自保。

一声轻叹漫过摇曳的烛火,带着十三年未散的怅惘。他与双儿的女儿安兰,那个襁褓中便遗失的孩子,早已成了他心底最难触碰的伤疤。这十三年来,他从未停下寻觅的脚步,身为官府中人,他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人脉与权力,查遍了沿途州县,盘问了无数人证,可消息始终石沉大海,连半点蛛丝马迹都未曾捕捉。

活着,该有炊烟可寻;死了,该有黄土可依。可安兰就这般凭空消失,像被岁月彻底抹去了痕迹。他无数次猜想,或许是当年遭了歹人掳走,辗转流落他乡;或许是意外夭折,被人草草掩埋。可无论哪种可能,都找不到半分佐证。那个曾在他怀中温软啼哭、粉雕玉琢的小婴孩,明明真实存在过,却终究成了一场抓不住的旧梦。

盛紘抬手揉了揉眉心,眼底满是疲惫与无奈。他能执掌一方政务,能护得盛府周全,能为身边人谋划退路,却偏偏寻不回自己失散的骨肉。十三年光阴,足以让稚童长成亭亭少女,若安兰尚在人世,是否已认他人为亲?是否还记得亲生父母的模样?若早已不在,这世间又何处可寄他满腔的哀思与愧疚?

归程的马蹄声仿佛已在耳畔回响,可这桩未了的心愿,却让他的脚步沉甸甸的。只盼着这天地间能留几分薄幸,若安兰尚存,愿她平安顺遂;若缘分已尽,也愿她魂归安宁,无牵无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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