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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脆生生喊了声：“赵伯伯！”

赵祯立马应道：“哎！真乖！”

刘太后看着怀里的小姑娘，越看越欢喜，转头对包拯笑道：“这孩子性子讨喜，样貌也周正，跟你是半点不像，果然是你母亲收养的好孩子。”她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期盼，“包拯，往后哀家要时常召这孩子进宫来，陪哀家说说话。哀家许久没这般喜欢一个小丫头了。”

包拯连忙躬身应道：“谢太后娘娘厚爱，臣遵旨。”

又闲聊了片刻，太后让人搬来一大堆赏赐——有晶莹剔透的玉佩、小巧玲珑的银饰，还有好几匹时下最时新的云锦、蜀锦，笑着吩咐：“这些布料拿回府去，给珍珍多做几身衣裳，这孩子穿好看的料子才衬得起。”

包拯带着珍珍再次叩谢，又教她说道：“快谢谢太后娘娘和官家。”

珍珍学着他的样子弯腰，声音甜甜地说：“谢谢太后娘娘，谢谢赵伯伯！”

赵祯笑得眉眼弯弯，揉了揉她的头：“下次进宫来，可得记得来找赵伯伯玩，不许只陪着太后娘娘，把我忘了呀。”

“我记住啦！”珍珍用力点头，小脸上满是认真。

随后，包拯便牵着珍珍的手，捧着沉甸甸的赏赐，躬身告退，一步步走出了长乐宫。身后，太后和赵祯还在望着珍珍的背影，眼底满是喜爱。

包拯和珍珍走后，长乐宫的熏香依旧袅袅。刘娥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看向赵祯，眼底带着几分玩味：“皇儿，你可是极少这般随性，让一个孩子叫你‘赵伯伯’，这不合规矩的事，你倒做得干脆。”

赵祯笑了笑，语气里满是对珍珍的喜爱：“母后，这孩子太鲜活了。我们早打听了，她身子底子弱，却能活得这般天真烂漫，可见包家上下把她照顾得多尽心。”他话锋一转，想起包拯方才的模样，忍不住打趣，“你看包拯，以前总是一副铁板着脸、不苟言笑的样子，今日不过是让他带孩子入宫问几句话，他就紧张得不行。”

刘娥闻言也笑了，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可不是嘛。那包拯的脸黑沉沉的，平日里见谁都没个多余表情。方才哀家问珍珍喜不喜欢皇宫，你没瞧见他那表情？瞬间绷紧了，又赶紧压下去，生怕孩子说错话。”

“还有方才我让珍珍叫我赵伯伯时，他那反应才叫好玩！”赵祯想起包拯跪地劝阻的模样，笑意更浓，“若能让珍珍常进宫来，包拯跟着多来几次，我倒想看看，他那万年不变的黑脸上，能不能多些别的表情。”

刘娥望着殿外飘落的银杏叶，眼底满是暖意：“也好。这宫里冷清，有这么个讨喜的孩子时常来热闹热闹，哀家也舒心。再者，包拯为人刚正，却太过古板，有这孩子在身边磨一磨，或许也能多些人情味。”

公孙策眉头微蹙，沉吟道：“往后珍珍单独入宫的次数多了，大人你未必每次都能陪在她身边，宫规森严，礼数半点不能错。”

包拯缓缓颔首，神色凝重：“正是如此，这也是我担心的。”

“不如这样，”公孙策眼中闪过一丝思忖，“请教养嬷嬷来府里，专门教珍珍些宫廷礼仪吧。”他顿了顿，补充道，“原本想着孩子还小，这些规矩往后再学不迟，可现在情况不同，提前学好，也能让她在宫里少些拘谨，少出纰漏。”

展昭在旁附和：“公孙先生说得极是。教养嬷嬷曾在宫里待过，懂的规矩周全，教珍珍再合适不过。有她点拨，咱们也能放心些。”

包拯思索片刻，点头应道：“也好，就按你说的办，尽快把嬷嬷请来，让她好好教教珍珍。”

包大娘眼圈微红，语气里满是担忧：“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不该让你把珍珍带到汴京来。在乡下多好，安安稳稳的，哪用操心这些宫廷里的弯弯绕绕。”

包拯看着母亲，语气沉缓却坚定：“娘，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啊。官家和太后既然对珍珍起了好奇，就算这次不带她来，日后我回京复命，他们也迟早会问及，终究是要召见的。”

他顿了顿，目光柔和了些：“您总不能让这孩子一辈子待在乡下，守着您过日子。将来她长大了，谈婚论嫁，总得找个靠谱、让咱们放心的人家。汴京城里机会多，有我在这儿罩着，才能给她挑个好归宿，让她往后的日子顺顺当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