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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许明远盯着手中的"嘉靖通宝",一夜未眠的眼睛布满血丝。柳如眉说的"买命钱"在他掌心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光泽,仿佛浸透了鲜血。
"许师爷的后人..."他喃喃自语,想起父亲生前常说的家族往事——他们这一支许家确实是从一位叫许文的师爷传下来的,但族谱上记载许文是病逝,而非被毒死。
许明远拿起手机,拨通了乡下老家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他的堂叔许志国,家族老宅现在的看管人。
"志国叔,我是明远。我想查一下我们家祖上的事,特别是许文那一辈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
许明远斟酌着词句:"最近收了一件古董,可能和祖上有关。我记得老宅阁楼上有一些旧箱子?"
"是有几个。"许志国的声音变得谨慎,"不过你爸生前交代过,那些东西最好不要碰。"
这句话反而坚定了许明远的决心。两小时后,他驱车来到了位于城郊的许家老宅。这是一座三进的老式院落,虽然陈旧但保存完好。许志国在门口等他,眉头紧锁。
"明远,你脸色很差。"堂叔打量着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许明远心头一跳:"为什么这么问?"
许志国叹了口气,领着他穿过几进院子,来到后院一座小阁楼前。他从腰间取出一把古旧的铜钥匙:"你爸和你爷爷都警告过,我们这一脉许家的男人,四十岁前最好不要接触祖上留下的东西,特别是许文那一辈的。"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许明远一眼,"你知道为什么你从小就失眠吗?"
许明远愣住了:"医生说那是神经衰弱..."
"是诅咒。"许志国压低声音,"许文死前下的诅咒。他做了什么亏心事,怕报应在子孙身上,就用邪术把灾祸都引到自己直系血脉身上。所以你们这一支许家的男人,都活不过五十岁,而且终生被噩梦困扰。"
许明远的手不自觉地摸向口袋里的铜钱,感到一阵寒意。父亲确实在四十八岁那年突发心脏病去世,祖父也是在四十九岁时离世的。
阁楼里堆满了尘封的箱笼。许志国指着一个黑漆剥落的木箱:"那是许文留下的,钥匙在你爸的遗物里应该能找到。我就不上去了,那些东西...我不该碰。"
许明远独自翻找,终于在箱底发现了一个暗格。打开后,里面是一个锦缎包裹,已经褪色发脆。揭开层层包裹,一枚血红色的玉佩映入眼帘——形如杏核,通体透亮,内部仿佛有液体流动。更诡异的是,当许明远拿起它时,玉佩竟然微微发热,像是有生命一般。
"柳如眉的眼睛..."许明远想起镜中女子的话,胃部一阵紧缩。这枚玉佩确实像极了一只人眼的形状。
包裹底部还有一本薄册子,是许文的日记。泛黄的纸页上,许文用潦草的字迹记录了他如何协助赵德昌陷害柳如眉,又如何因为贪心不足被赵德昌下毒。最后一页写着:
"吾命不久矣。赵贼惧柳女复仇,将其双目制成玉佩,一予吾,一自留,谓可镇其冤魂。然吾夜夜梦柳女索命,知大限将至。特留此记,望后人若遇异事,速将玉佩还与柳女,或可解吾血脉之咒..."
许明远的手不住颤抖。一切都对上了——他的失眠,他的噩梦,甚至他能够看见柳如眉的魂魄,都源于这个跨越三百年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