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许是这类事见得多了,东华大约觉得让她一个小辈日日撞见这些,终究不妥。
知鹤想起有段时日,太晨宫的宫娥换了一批又一批,个个行事规矩了许多。
她那时只当是东华厌烦了这些纷扰,此刻经玉如一番话,才隐约明白,他或许是不想让这些腌臜心思污了她的眼,扰了她的修炼。
那时的知鹤,脸上满是看热闹的八卦神情,心里正打着小算盘:没了原主替他挡桃花,这么多狂蜂浪蝶围着,他定然烦不胜烦。
说不定一忙乱,就忘了检查她的课业,她便能趁机逃个课,少练会儿剑。
可没承想,那些仙娥实在不给力,没折腾几日便被东华一一扔了下界。
玉如见她一脸好奇,直言这些宫娥不过是自作自受,仗着有几分姿色,就想爬帝君的床,才会落得被扔下界的下场,不然哪会受这么重的罚。”
什么, “公主,您是不知道呀!“帝君可是四海八荒人人都想嫁的对象,若是能得他半点垂爱,就算被扔下界又如何?”
知鹤当时便震惊地反问:“被扔下界,这惩罚还小?”
她不由得想起剧中原主把沐风蝶扔下界的事——那蝶仙需得重新苦修方能返回天宫,过程之艰难,稍有差池便只能困在凡界,甚至魂飞魄散。
玉如见她神色,心中暗自忐忑,既怕自己言语间贬低了东华在她心目中的高大形象,又忧虑她心生疑窦,于是急忙解释道:
“奴婢并非是在说帝君的惩罚过轻。
只是那些怀着不轨心思、妄图攀附帝君那些仙娥,哪怕是仅仅成为他诸多传闻绯闻中的一个名字,也愿为此铤而走险。
即便最终被贬下凡尘,她们亦甘之如饴。”
对她们而言,这点代价根本算不得什么,所以奴婢才说‘惩罚太小’啊。”
知鹤当时听得咋舌。
这可真疯狂,简直就是现在明星的私生饭。
像飞蛾扑火一样,自我毁灭,看来私生饭这事,真是不分地界啊。
玉茹见她这般反应,为扭转东华在她心中的印象,也是难为她那张嘴了,小絮叨个不停,比如:……什么凡间那些追捧戏文里的名角儿,或是痴迷话本的文人雅士,为了能见上一面,不惜追着人家的马车跑遍半座城。
更有胆大的,竟偷偷潜入对方府邸,只求短暂一瞥。
这等痴狂行径,与这咱们仙娥相较,倒真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呢。”
“既然早已知晓我的心意,还要这般揣着明白装糊涂?
从你父母将你托付给我的那天起,你就该知道,你这辈子,哪儿也去不了。
”东华的声音低哑得染着情欲,指尖却毫不留情地顺着她纤细的腰线滑下,只听“嘶啦”一声轻响,他竟直接撕碎了她裙摆上的系带。
布料应声滑落,莹白的肌肤在山洞昏暗的天光下 泛着朦胧光泽,像上好的暖玉。
一道柔光闪过,原本空荡的山洞角落竟凭空多出一张铺着锦缎的床榻,流苏垂落,与这荒郊野岭的粗粝格格不入
说话间,他已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迈向床榻,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锦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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