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刚被他指尖碰到,知鹤就像被烫到般猛地蜷起,脚趾紧紧蜷缩着,脚背绷出细白的弧线。
慌得她想把脚缩回来,却被他轻轻按住脚踝,那力道不重,却让她动弹不得。
东华握着她脚踝的手顿了顿,指腹不经意蹭过她脚弓处,那里的皮肤尤其光滑,像蒙了层薄釉。
知鹤浑身一僵,脚趾猛地蜷起,像只受惊的小兽,连带着声音都发了颤:“义兄……我自己来就好。”
“乱动什么。”
”帕子擦过她脚踝时,他的指尖偶尔越过帕子碰到她的皮肤,那点温热混着布料的柔滑,让她脚背泛起细密的痒意。
她发现,自己的脚在他掌心里显得格外小巧,被他轻轻托着,像捧着件易碎的瓷器。
他擦得极慢,连趾缝里沾着的细沙都没放过,动作轻柔得不像话,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碰坏这白嫩光滑的肌肤。
擦好起身时,东华顺手将她打横抱起。
知鹤惊呼一声,慌忙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衣襟上,能清晰地听见他沉稳的心跳。
她挣扎着想下来,却被他抱得更稳了些:“别动,你想光着脚回去?”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看地上。
刚才擦脚时溅出的水渍混着残余的泥点,正顺着石板缝往下淌。
知鹤这才发现自己的鞋还拎在他另一只手里,鞋面沾着的沙粒被风吹得簌簌落。
“可是……”她还想说他是不是忘了,可以腾云,飞回去吗?
东华帝君“听话,别闹。”
知鹤义兄如父,女大避父,这样总不好。
东华帝君义兄如父这话不假,那为兄让你听话,有何不妥?
知鹤“我虽破壳才三月有余,可是女娇娥形态
“形态是女娇娥,骨子里却还带着孩子气。
”东华淡淡道,“听话不丢人,尤其在我跟前。”
知鹤可若是被哪个碎嘴的瞧了去,说我不知检点什么……
东华帝君若是有,按天规处置了就是。
知鹤话是这么说,可……
没有可是。
”东华打断她,抱着她转了个方向,隐身往更僻静的云径走去,“这条路少有人走,放心了
知鹤那就这一次。
东华帝君嗯。
今日的她,一身素白裙衫,墨发松松用一根白带挽起,余下的长发顺着肩背垂落,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动,瞧着便像浸了月光的软玉。
东华感觉到怀里的人彻底安分下来,呼吸轻缓悠长,像只寻到安稳巢穴的小雀,没了先前的局促。
安静得像团软云,呼吸拂过他的衣襟,带着淡淡的清香。
微微侧过,唇边不经意擦过她的额头。
她的耳尖瞬间泛红,像染上了一抹浅霞,更是格外动人。
那一刻他放慢了脚步,忽然就想把怀里的人放下来,按在宫道旁的海棠树下,捏住她的下巴,狠狠亲下去。
亲到她睫毛发颤,亲到她忘了呼吸,亲到她像只受惊的小兽似的攀住他的衣襟,再听她带着哭腔喊一声“义兄”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强行按捺下去。
他瞥见她埋在他胸前的发顶,耳廓红得像浸了胭脂,连肩头都在微微发颤,显然还没从刚才的亲近中缓过神来。
这副受惊的小模样,让他心头的燥热瞬间凉了大半,只剩下小心翼翼的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