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乌桑城,令尹府上一片忙碌。狮宗朴,这位乌桑城的令尹,正眉头紧锁,接过手下递来的急报。他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怒喝道:“这叛贼,可恶的君其,竟然与朝廷通缉的要犯勾结在一起,图谋不轨,行谋逆之事!此等恶行,绝不能姑息!”他深知此事的严重性,片刻不敢耽搁,立刻说道:“我马上上奏大王,请他速速发动军队,援助泽阳城!”
那小吏恭敬地拱手道:“多谢大人!泽阳城如今危在旦夕,全仰仗大人您的奔走救援了。”
狮宗朴拿着书信,心急如焚,匆匆赶到书房,面见狮王。他扑通一声跪下,急切说道:“大王,前线传来急报,光狮部落的狮君其,任命君大乙为主帅,已经拿下木城,正准备挥师攻打泽阳城!这泽阳城若失,周边郡县恐将不保,局势岌岌可危啊!”
狮王狮苯巾一听,微微一怔,漫不经心地说道:“哦?真有此事?那便给他几亩土地,让他退兵吧,何必大动干戈。”
狮宗朴一听,大骇,连忙拱手道:“大王不可啊!您有所不知,那狮君其发兵夺取木城,背后乃是受了玖文的指使,他们这是妄图夺取江山啊!若此时退让,无异于养虎为患,日后必将酿成大祸!”
狮苯巾一听,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气得将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怒喝道:“可恶!这群逆贼,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立刻传我旨意,命你为主将,速派三万大军赶往泽阳,协助狮丙来作战。务必擒拿玖文等叛贼,剿灭叛军。至于君其一族,竟敢收留逆臣,给我屠满门,夺其爵,以儆效尤!”
泽阳城,这座战略要地,此刻正笼罩在战争的阴云之下。泽阳城县尹狮丙来,面容坚毅,眼神中透着久经沙场的沉稳。他此次任命狮正各为主将,亲率九千人马,奔赴平阳古道。目标明确,便是要拦截并一举歼灭光狮部落的军队。
然而,在出征的营帐中,一场小小的风波正在酝酿。与狮正各同列的狮葛孚,年轻气盛,心中满是建功立业的渴望。他步伐匆匆,径直走到狮丙来面前,脸上写满了急切与不满。狮丙来何等精明,一眼便看透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将军,我知晓你立功心切,可这行军打仗,犹如烹小鲜,总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切莫着急,机会总会有的。”
狮葛孚却不肯罢休,他一甩衣袖,大声争辩道:“大人!臣自幼饱读兵书战策,论才华,臣自信略胜正各一筹;论智谋,更是远胜于他。凭这两点,臣足以担当带兵作战之重任!此次出征,若由臣为主将,定能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狮丙来听了,脸色微微一沉,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好了好了,你确实才华出众,比他厉害。可也得让他有个锻炼的机会不是?乌桑城的援军不日便至,等咱们歼灭了叛军,这功劳分你一半,可好?”
狮葛孚满脸焦虑,急得来回踱步,说道:“大人!乌桑城离泽阳城足有几百里之遥,他们就算日夜兼程,最少也得十天才到。到那时,泽阳城怕是危在旦夕!那狮正各平日里不善用兵打仗,您怎么能将如此重任托付于他?这不是拿泽阳城的安危开玩笑吗?”营帐内气氛一时有些紧张,二人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
狮丙来神色不耐,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手臂随意地摆动着,语气中满是厌烦,大声说道:“好了,好了,我心意已决,不要再说了!”那摆手的动作幅度很大,仿佛要将所有反对的话语都挥到九霄云外。
狮葛孚看着狮丙来坚决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微微欠身行了个礼,缓缓退下。他的脚步略显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带着无尽的担忧与无力。
另一边,狮正各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带领着七千军队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平阳河岸边。阳光洒在他的铠甲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狮正各勒住缰绳,目光扫视着周围,高声下令道:“安营扎寨!”声音在空旷的河岸上回荡,士兵们立刻忙碌起来。
一旁的副将满脸堆笑,眼中透着谄媚的光,赶忙上前说道:“大人如此英勇神武,此次出战,此战必胜。等凯旋而归,您就是狮国的大救星了!”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脸上的笑容愈发夸张。
狮正各听后,仰头大笑起来,笑声爽朗:“哈哈,县尹乃是我的亲舅舅,那葛孚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小将罢了。而我,凭借着县尹这层关系,升官加爵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说罢,脸上满是得意之色,仿佛高官厚禄已经唾手可得。
那副将接着说道:“大人,前方就是平阳山了。依属下之见,是否派兵埋伏在山顶,给那些叛贼来个致命的打击呢?”说这话时,他微微弯腰,眼睛紧紧盯着狮正各的脸,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狮正各不屑地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说道:“不必如此麻烦,待我率领大军直接通过平阳古道,便能将叛军一举全歼。我倒要让他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说罢,还自信地拍了拍腰间的佩剑。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狮君大乙早已派军悄悄地埋伏在了平阳山山顶上。那些士兵们隐没在茂密的树林中,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狮正各带领军队一直往前走,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副将却隐隐感到不安,他皱着眉头,左顾右盼,总觉得四周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终于,他忍不住开口提醒道:“大人,此处静得可怕,应当小心有埋伏才是!依臣之见,应派一小队人马往前走,先试探一下!”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狮正各却嗤笑一声,不以为然地说道:“你言重了,此处杂草丛生,既未闻其声,又未见一人,怎么可能有埋伏呢?你就是想得太多了,只管跟着我前进便是!”说罢,一甩马鞭,催马继续前行,士兵们也只得跟上。
黄沙漫天,日光被遮得朦胧,狮正各率领的大军浩浩荡荡前行,脚步声、马蹄声交织,尘土飞扬。原以为此次行军神不知鬼不觉,可大军刚走到山谷间,气氛陡然紧张。两旁山峰高耸,怪石嶙峋,山谷狭长,正是打伏击的绝佳之地。
果不其然,当大军行至山谷中段,一阵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紧接着,君大乙的伏兵从两侧山坡上纷纷现身。只见君大乙站在高处,手中令旗一挥,瞬间,万箭如蝗虫般密密麻麻地射向狮正各的军队,紧接着,巨大的滚石从山坡上飞速滚落。一时间,山谷中惨叫连连,人仰马翻。狮正各的大军陷入混乱,士兵们纷纷躲避着如雨的箭矢和滚落的巨石,战马受惊嘶鸣,四处逃窜。
副将满脸惊恐,在混乱中好不容易挤到狮正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声音颤抖:“大人,敌军来势汹汹,我们现在赶快跑吧!保命要紧啊!”
狮正各面色瞬间涨得通红,眼中怒火熊熊燃烧,愤怒地甩开副将的手,大声吼道:“将士征战,只有马革裹尸战死疆场,岂有临阵败退之道理!”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运足力气大喊:“大军听令,捉拿君大乙者,赏百两黄金!” 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副将一脸疑惑,眉头紧皱,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此地树木丛生,山谷地形复杂,我们连敌人总部在何处都不知晓,如何捉拿君大乙啊?”
话还没落音,一声大喝从山坡上传来:“你爷爷在此!”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君大乙骑着一只身形巨大、模样狰狞的异兽,威风凛凛地现身。他手中紧握着一杆长枪,在日光下闪烁着寒光,身后三千士兵排列整齐,气势汹汹。
狮正各定睛一看,先是一怔,随即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没想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话音未落,他 “唰” 的一声拔出腰间长剑,剑身寒光闪烁,剑刃在风沙中嗡嗡作响。狮正各双腿一夹兽腹,战兽嘶鸣,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君大乙冲去,同时大声吼道:“今日,我定要将你擒获,押往乌桑城,以正国法!” 山谷中回荡着他的怒吼。
狂风呼啸,飞沙走石,天地间一片昏黄。说罢,狮君大乙与狮正各二人周身气势暴涨,瞬间缠斗在一起,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狮君大乙身形矫健,手中长枪舞动得虎虎生风,枪尖寒光闪烁,犹如银蛇乱舞;狮正各也毫不示弱,一柄大刀使得密不透风,刀光霍霍,似汹涌波涛。二人你来我往,身影交错,兵器碰撞之声震耳欲聋,火星四溅,一时之间竟不分胜负 ,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这激烈的战斗点燃。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都已疲惫不堪。狮正各的呼吸愈发沉重,动作也渐渐迟缓。狮君大乙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丝破绽,趁狮正各一个踉跄、露出空当的瞬间,眼神一凛,周身力量汇聚于手臂,大喝一声,手中长枪如闪电般直捅狮正各的胸膛。只听“噗”的一声闷响,枪尖没入血肉,狮正各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与痛苦之色,紧接着口喷鲜血,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去,重重地倒地不起,扬起一片尘土。
狮正各的副将原本在一旁紧张观战,此刻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嘴里喃喃道:“这……这怎么可能!” 大惊之下,他想也不想,转身便策马欲逃。谁料,狮君大乙早已有所防备,眼疾手快,迅速拉弓搭箭,弓弦被拉成满月状,箭头寒光直指那副将的背影。“嗖” 的一声,利箭脱弦而出,如流星赶月般直射副将的背部。利箭穿透了副将的铠甲,他发出一声惨叫,从马上坠落,在地上痛苦地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解决掉副将后,狮君大乙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地站在战场中央,目光如炬地扫向剩下的士兵,高声说道:“如今,你们的将军已经战死!那苯巾谋权篡位,勾结外敌,残害忠良,所作所为,实为不忠不义之举!你们还要继续执迷不悟,为这样的逆贼卖命吗?” 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振聋发聩。
众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所措。片刻之后,一名年轻的士兵率先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单膝跪地,说道:“将军所言极是,我等愿追随将军,铲除逆贼,还天下一正道!” 紧接着,其他士兵也纷纷效仿,放下武器,跪地高呼:“愿追随将军!愿追随将军!” 呼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
另一边,烈日高悬,炙烤着大地。狮宗朴骑着一匹矫健的黑马,身姿挺拔,神色冷峻,身后浩浩荡荡跟着五千精锐之师,一路尘土飞扬,来到了泽阳城。
还未进城,便隐隐传来阵阵哀哭声,待城门在望,只见城内一片缟素,百姓们身着白色丧服,神色悲戚,街头巷尾弥漫着浓浓的哀伤氛围。
狮宗朴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带着几名亲卫径直来到县尹府上。踏入府门,他目光急切,大步走向正厅,见到县尹丙来,也顾不得寒暄,便疑惑地开口问道:“外面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满城皆白,哭声震天?”
县尹丙来见狮宗朴到来,赶忙整了整衣衫,恭敬地拱手行礼,脸上满是悲戚之色,长叹一声说道:“大人,您有所不知啊!我们泽阳守将狮正各,英勇无畏,奉命出征,却不想战死前线。这一场恶战,城内守军损失惨重,足足折损两千之众。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皆是叛贼君大乙所为啊!”说到此处,县尹丙来激动得眼眶泛红,双手微微颤抖。
狮宗朴听闻,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怒色,沉声道:“果真有此事?这君大乙竟如此大胆!你可知他当时带兵多少?”
县尹丙来被狮宗朴凌厉的眼神一盯,心中有些发慌,下意识地搓了搓手,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小心翼翼地回道:“臣……臣不知。事发突然,前线战报传来时,并未提及叛贼带兵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