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话 蔷薇刑架

第二十二章 蔷薇刑架

夜御尘用银匙搅动瓷杯里的玫瑰盐，看着跪在波斯毯上的妹妹脖颈渗出血珠。缠绕在她锁骨处的荆棘银链随着呼吸收紧，每根尖刺都刻着夜家家训。

"上个月打碎母亲遗物时，念儿说愿意接受任何惩罚。"男人突然扯动银链，在少女雪肤上拖出新鲜血痕，"现在却弄脏我新换的地毯？"

夜瑜念歪头让血珠滴进鎏金香炉，青烟顿时泛起妖异的粉雾："因为哥哥盯着张家小姐看时..."她突然扑进兄长怀里，染血的指尖抚过他突跳的颈动脉，"...这条链子突然变得好烫。"

紫檀屏风后传来机械运转声，老式留声机开始播放五年前的监控录音。夜御尘捏住妹妹手腕的力道骤然加重，另一只手却温柔拭去她眼尾血渍："看来需要温习静心咒了。"雕花暗门缓缓开启，陈列着各色刑具的密室飘来没药香气。

少女踢开珍珠缎面鞋，赤足踩上冰凉的黑曜石地面。她熟稔地解开兄长领带蒙住眼睛，舌尖舔过齿间藏着的刀片："今天要玩绞刑架游戏，还是水刑笼？"

男人突然将人按在青铜刑台，鎏金锁链扣住她过分纤细的脚踝。冰凉的孔雀翎扫过颤抖的脊背，羽毛根部藏着微型录音装置："上次在祠堂撒谎时，后背也是这般颤栗。"他俯身咬破少女耳垂，吮着血珠轻笑，"给王夫人下毒那晚，心跳比现在快三成呢。"

暗格弹出五支琉璃瓶，每瓶都装着妹妹不同年龄的泪水。夜瑜念突然挣开束缚，赤足踩着刑架够到最高处的青玉匣："原来哥哥留着这个！"她晃动着十四岁及笄时被没收的银簪，尖端淬着幽蓝毒液，"当时您说这是..."

话未说完，刑台突然翻转。夜御尘接住坠落的少女，指间银针精准刺入她后腰穴位："不乖的孩子要补课。"妹妹瘫软的身子被摆成标准的跪姿，看着他点燃掺着情毒的龙涎香，"数到十七还不认错，就锁进母亲用过的铸铁笼。"

青烟缭绕中，夜瑜念瞳孔开始涣散，却倔强地哼起童谣。当数到九时，她突然扯开衣襟，心口朱砂痣竟是用伤痕刺成的蔷薇图腾——与夜御尘腰间的烙印完全相同。

"哥哥当年教我刺绣时..."少女潮红的脸蹭着男人颤抖的手背，吐息间都是曼陀罗香，"故意让我碰到淬毒的银针吧？"她突然咬破指尖，在兄长白衬衫上画出血色家徽，"那些让我整夜发烫的药膏..."

鎏金香炉突然重重砸在锁骨旧伤处。夜御尘撕开她后背薄纱，狼毫蘸着特制药墨写下训诫，朱砂渗入结痂的鞭痕："既然念儿喜欢在宴会上耍手段，不如把此刻模样画进族谱？"他扯落湘绣帷幕，露出密密麻麻的惩戒记录，最醒目的位置贴着母亲少女时的受戒图。

夜瑜念发出幼鹿般的呜咽，颤抖着解开兄长袖扣："不要让别人看..."她将滚烫的唇印在男人掌心，指甲却在他腕间刻下带血的齿痕，"但如果是哥哥亲自执刑的话..."藏在发间的银簪突然刺破他喉结皮肤，"...请把我雕琢成您最完美的藏品吧。"

血珠滚落青铜獬豸镇纸，激活了暗格里的族谱机关。夜御尘掐着妹妹脖子将她按在祖宗牌位前，嘴角笑意比淬毒的银针更冷："终于等到你自愿献祭。"他掀开织锦桌布，露出历代家主的手写训导，最新那页墨迹未干——记录着妹妹昨日在茶会上的越界举止。

当晨光穿透茜纱窗时，夜瑜念正蜷在兄长鹤氅里数他心跳。她把玩着染血的玛瑙扳指，上面还沾着昨夜刑具上的金粉："哥哥故意让我发现密室钥匙的样子..."少女突然咬破他心口，在血腥味里餍足叹息，"...真是百年世家最完美的驯养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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