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看马先生……想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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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乐门，申城最繁华的夜总会，夜晚九点整。

及雾昭站在化妆间的落地镜前，指尖轻轻抚过耳垂上的珍珠坠子。

镜中的女人眉眼如画，唇色艳如玫瑰，可眼底却是一片冷寂。

她微微侧首，让灯光落在她的左眼角，那颗泪痣在脂粉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配角（阿翠）“雾姐，该您上场了。”

小丫鬟阿翠在门外轻声提醒。

及雾昭“知道了。”

她应了一声，指尖在梳妆台上轻轻一敲，拿起那瓶香水，在颈侧轻轻一点

——不是惯用的玫瑰香，而是冷冽的檀木调。

今晚有贵客，她得换种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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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灯光骤亮，乐队的提琴手拉出第一个音符。

及雾昭踩着细高跟，缓步走上台，台下瞬间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她唇角微扬，手指轻轻搭在立式话筒上，红唇轻启——

及雾昭“夜来香，我为你歌唱……”

嗓音低柔婉转，像是浸了蜜的丝绒，尾音微微上扬，勾得人心尖发痒。

台下西装革履的男人们眼神灼热，酒杯里的冰块叮咚作响，像是迎合她的歌声。

她目光扫过全场，在第三排的卡座停顿了一秒。

那里坐着一个陌生男人，黑色西装，金丝眼镜，指尖轻轻敲击桌面，节奏精准得像是计算过每一个节拍。

马嘉祺。

她记得这个名字，汇丰银行的新任经理，最近在申城风头正盛。

及雾昭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继续唱着，手指却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话筒边缘。

那里有一道细微的划痕，是她上个月情绪失控时指甲留下的。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

她微微欠身，正准备退场，却听见台下传来一声轻笑——

马嘉祺“及小姐的歌声，果然名不虚传。”

她抬眼，马嘉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舞台侧边，手里捏着一杯威士忌，冰块在琥珀色的酒液里轻轻碰撞。

及雾昭“马先生过奖了。”

她微笑，伸手接过酒杯，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袖口。

布料是上等的英国羊毛，袖扣却是中式的翡翠，矛盾又和谐。

马嘉祺“不知道及小姐有没有兴趣，下周来参加汇丰的慈善晚宴？”

他声音很低，只有她能听见

马嘉祺“听说您擅长法语歌，正好有位法国领事想听。”

她睫毛微颤，酒杯抵在唇边，轻轻啜了一口，酒精的辛辣在舌尖蔓延。

及雾昭“马先生真是消息灵通。”

她轻笑，

及雾昭“不过，我可不便宜。”

马嘉祺“当然。”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

马嘉祺“报酬会让您满意。”

她没急着回答，只是将酒杯放回他手中，指尖在杯沿轻轻一划——

及雾昭“那得看马先生……想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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