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江苏茵一直忍着没有出声,可裴之铭似乎是故意的力度一次比一次大,她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她的泪水滑落她强忍着恶心咬住了自己的胳膊。门外只有守候的侍女,其他人早就被迁走了,但莫枝枝却被人哄骗只要她一直跪着他们就会放过她的娘亲
等裴之铭结束时已是夜晚,裴之铭答应她让她去见莫言词了,她万万不会想到裴之铭将她那刚刚跪晕过去女儿囚禁了起来,目的只是为了控制她
夜晚裴之铭买通狱中狱卒,只不过他没有亲自去让他的一名心腹带着江苏茵去了,那天当她看见自己的丈夫伤痕累累的睡在地上时,心痛的让她发不出声,“言辞?”
莫言词听见了,是自己的夫人,尽管他自己伤痕累累也起身笑着看向江苏茵,他快速走向木门前,江苏茵落着泪摸着她心上人,心痛的泣不成声
“疼吗?”
他笑得不值钱“不疼的,娘子吹吹就不疼了”
二人惜惜相惜可身后的人咳一声,江苏茵摸莫言词的手顿住,“先吃饭吧”
莫言词早看到了人,他知道是裴之铭要他命来了,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尽然用他的妻女来威胁他
“娘子,你今天做了什么啊?”
“是夫君喜欢的莲藕粥,快尝尝”
江苏茵看着莫言词吃着,心里不免的愧疚“对不起”
莫言词愣住,他又吃了起来“你和枝枝受苦了吧”,江苏茵落着泪直摇头“没事的,我们不苦的,你要坚持住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
吃了毒药的莫言词已经有些不适,可他依旧强忍着,他看着自己的夫人心痛了起来,如果她知道她被他们利用亲手杀了自己,她该多难过自责
“娘子,我吃好了,你赶紧走吧,再不走就有人来了”
可江苏茵并不想走,她想多看看她的夫君,可他一直在赶她走,无奈之下她只好走,可他早已坚持不住在人离开后吐血,跌倒在了那里,不过又人发现了
可江苏茵快要走到狱门外了,听到有人说有罪犯死了,她的心不念慌了起来,她看向似笑非笑的人,心知不对立刻赶了回去,而那人却走了
当她看见自己的夫君被盖上白布,她的心痛的发抖,怪不得他要赶自己走原来他早就猜到了,可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为何独留自己一人在这世上
“言辞!”她大哭,扑在那担架上不放手“言辞你醒醒,这一切都是假的对不对?”
“对不对?”
她被乐韵公主的人抓了起来,她义无反顾的向莫言词的尸身扑去可都是徒劳,她哭晕了过去,自责痛苦充斥着她,她恨不得就此死去陪他
再次醒来时她是在狱中,她眼神焕散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样,乐韵公主走了进来“莫夫人,都醒了几日了还不肯说话吗?”
她依旧那副模样,乐韵见了心烦摔下杯子,拎起她的衣领大声吼道“江苏茵你看你的样子,多令人可憎”
“是你亲手害死了他!”
“如今你装傻充愣就行了吗?啊!”
她气的颤抖,祁鸣志有意无的用手扶着她的手臂,身旁多了一人是季雍宁,他一直沉默不语,此时她出口了“皇姐,让我问问吧”
乐韵公主瞟了一眼他,便走了出去,祁鸣志也跟着出去了,独留他一人,他不急坐在一旁的木凳上静静的喝着茶
他昨日刚在皇帝走之前把一切都解释给皇帝听了,那个强有力的证据也成功让皇帝熄了火,皇帝知道自己被那人做了局,便也没有再查只是找了一个王府内的小厮伪装成凶手抓去大理寺,此案便是结了
可皇帝临走之前让他照顾好乐韵公主,这让他很头痛,他们二人都是皇后所出,都瞧不上季雍宁,可偏偏先皇很喜欢他,给了他一支十万的精兵,可以在必要时刻不听圣言先斩后奏
这让先皇后很忌惮,不过他无心朝堂,便整日花天酒地,先皇骂他不争气无奈之下选了季天殷做了太子,但那十万兵权并没有收去,反而给了他封地赐名珮澜
是谁都会眼红,更何况一直被当做备选的季天殷,自那时起季天殷便怎么都看不惯季雍宁,暗地里没少为难他,但他从未反抗过也从未向任何说过
甚至有一次季天殷没有收住手将人打的有些重了,先皇问起时他没有回答只是说不小心磕的
因为他得识时务那一次季天殷罕见的一月没有针对他,从那时起他乖了不少,他说什么他都没有怨言
季雍宁一直喝茶,直到江苏茵淡淡的问他“你不问我吗?”
他拿起茶杯摇摇头“你又不说,我干嘛要问,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她又不说话了,季雍宁笑“被人利用了,杀了自己最喜欢的人,要是我我也会像你这样,不过我有一点不同,我会让那人也难受”
“哎,你想知道你为什么还活着吗?”
他不在乎她的回答自顾自的说着“因为你夫君拿着一些东西,公主她的想要,但人被你杀死了,所以他想从你口中探寻到”
“不过你也是真的惨,被人利用了不能复仇,还救不了自己的女儿”
这时她的眼神有了反应,季雍宁继续说着“哎,你说这裴之铭是不是该杀啊?”
“是该杀”
季雍宁装作惊讶“你……你……你……你……你……好了?”
“你不是一直在激我嘛?这么激动干嘛?”
“我和你合作,替你们找到那份证据,也帮你们收集他的其他把柄,但我要你们帮我复仇”
“好,我答应你!”
二人拍手成约,此时乐韵走了进来“呦,看来是我来的不巧了”
“皇姐,来的巧的很”
季天殷这边这一路上刺杀倒是没有多少,不过难民却出乎意料的多,他们的粮食一减再减,已经所剩不多,若是再来一次怕是来的这些人都得去乞讨
没有办法他只能缩短休息时间,快些赶路,不过他还是没有躲过去,又来了一批难民,那些人围着他们,他们寸步难行粮食又减了,所剩的只够两天的,所以他们必须要在两天后赶到
还有十日的脚程,他们是不可能在两日内赶到的,正当他们穷途末路时,有人路过这里,看阵势不是小人物,他厚着脸皮去要粮食,可人家更本不理他,情急之下他碰瓷想要讹他一些粮食,那人倒是不在乎,从宽大的马车内走出,只见一位身着黑衣白发还带着可怕面具的人走出,说实话不看那面具,他的确是个美人
不过季天殷没有多震惊因为他认识这个人,是哪天在林子内的美人,只见那人站在他的面前问他“你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粮食”
他不屑道“你的把戏太假了,还是让开,不然后果你付不起”
说着他又要坐回去,季天殷住他的衣摆“只要你给粮食我可以做任何事”
那人没有回答他,他很急啊就又问他“你去那里?”“淮州”
“同路耶,不如你考虑一下呐?”
李予卿斜着眼探究,他看不清他的脸,他的眼睛还没有恢复也不知何时才能好,刚好他的侍卫被他派去保护李幸辞了,所以就以此为代价给了他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