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雍宁自那天奉旨查案开始,日日都夜不能寐,愁的他憔悴不已,正愁毫无线索他的侍卫却带来了好消息
“参见王爷,王爷这是璟肆王府内发现的玉佩”
季雍宁精神打了起来,让人呈了上来他拿着那块玉佩,总觉得熟悉突然他想到这块玉佩他在李幸辞身上看到过
他不敢再马马虎虎看着白玉上刻下的李字,再次确认道“你确定这是在璟肆王府发现的”
他的侍卫韩一不敢隐瞒,抱着拳回道“属下也觉得奇怪,这块玉佩前几天还没有,今日却在凶杀现场找到”
季雍宁一猜便知这是有人想嫁祸给李府,好让自己金蝉脱壳,他让韩一暂时不要说玉佩的事,其他的继续查。罢了,韩一退下他依旧看着那玉佩,李家并没有加入朝堂上任何一位权臣,他家独立一心为百姓,可近日却屡受流言,家中亲眷几次外出都会有危险,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有人想除了这颗不定项的大牌
忽然间有人从后落下,出剑极快季雍宁全程被压制只能躲避,不过那刺客也谨慎打斗间都避免磕磕碰碰发出声响,季雍宁发现了这一点趁刺客转身将左身侧的玉瓶推到,刺客着急去扶瓶子那里在管的着季雍宁,给了他反击季雍宁便是一脚过去,剑落地刺客退后,很快刺客就呈现攻击状态,季雍宁看着刺客凶狠的问道“你是何人?谁派你来的”
刺客没有说话从腰间掏出一块手帕丢给季雍宁就跑了,看着手中的手帕他没有追,打开就发现一封信
信内容:
此乃证据,凶手非李府
他看着另一只手上的衣角沉默了,不是不欣喜是因为这衣服的布料太熟悉,是皇室专用的锦布他不敢想象杀人凶手竟是宫中之人,可是那人是谁呢?
不用多加思虑那人他很熟悉,宫中的人除了他就是乐韵公主了,可乐韵公主前月就去了鄞州,此时宫中的人只有皇帝了。且这布的香气是熟悉的龙涎香,证据确凿凶手必是皇帝
可这送证据的人他又不知道是好心还是坏心,他不能就此定论,他需得印证
“来人”
只见韩一进入季雍宁悄悄的说给了韩一,人走后季雍宁只好看着案卷,仔细的看细节生怕看漏什么
李府
“母亲,父亲,儿子回来了”
李幸辞开心的走进去,只见李予卿正与他们说些什么,李幸辞一愣看着这美的不可思议的人问道“这是谁?”
许是这是夜晚人并不是很多,府内只有一些侍卫和少些丫鬟在无他人,白茵笑笑去握住他手解释道“他啊,是你走了很多年的大哥”
“什么?大哥?为何父亲与母亲从未提起过?”
李予卿[从未提起吗]
此时他的表情算不上好,可他人是看不出的因为他常常都是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
“哎呀看你这孩子,今日怎么回事,往日不是挺乖的吗?”
“我错了母亲,可你们怎么没有提过我有一个这样美的哥哥”
说着他走过去试探的叫了一声“哥哥?”
李予卿抬头正视李幸辞,二人个头都差不多李予卿低低的嗯了声,他这下可开心坏了“哥哥,我是你的弟弟叫幸辞”
李予卿别扭的叫了声“幸……辞”
“嗯,听见了哥哥”
见二人没有剑拔弩张李父李母便放心下来,本来是怕李幸辞不愿与李予卿起矛盾,实在不行就将人安置在另一个偏远的府邸里,如今看来是多虑了
李幸辞拉着李予卿的手道“那这几日哥哥住那里?”说到这里李父李母愣住了,因为他们压根没有给他备房,如今一问倒是不知怎么回,只能干巴巴笑“这几日予卿都没有回来,是以为他还有事没有处理完,所以……就没有备房”
“啊,父亲母亲你们太疏忽了吧,那哥哥今夜住哪里?”
“没事,我现在就让人去将别院收拾出来”
说罢李父就见人去收拾了,可李予卿想想不妥就看向李予卿笑着“哥哥不如今夜和我住,新屋收拾出来也不能那么快就住人,我哪里好有景可以赏”
“不妥”白茵本来还笑着听到李幸辞的提议一下就严肃起来,“你自小就不喜与人同枕而眠,如今怎可以使得”
“可是哥哥无处可以住的”
“我说了,你爹已经让人去收拾房间了,反正坚决不可”
李幸辞本来还想争但李予卿拦住了,只见李予卿作揖道“父亲母亲,儿子还有事未做,就不住了过几日回来住”
白茵没有理他李父严肃着脸“好,那这几日就去忙吧”
说罢李予卿就出了门,他们一点都没有留恋只有李幸辞还想留下他,可被白茵拦住了。人走后李幸辞看着二人不满“父亲母亲那是哥哥呀,我委屈一夜又又何妨?”
“幸辞,你娘也是为了你,你怎的就怪了起来”
李父叹气走向了白茵“这孩子还伤人心了”
李幸辞不忍认错了“我错了母亲,孩儿知错了”
“算了,幸辞也是善心罢了,快起来”
起来后李幸辞看着李予卿离去的方向,询问道“那哥哥回来了,何时宴请众人告知天下人哥哥的身份呢?”
“过几日吧”
“等你哥忙完再说”
“好”
李府的不愉快就这样散了,所有人都各自回房休息了,只有李予卿独自一人走在街上,看着街上的幸福家人他难免显得难受,只能加快脚步离去
回到客栈的李予卿,还没有睡就有人从屋顶落下“谷主!”
“免礼,东西送到了吗?”
“送到了,可他会相信吗?”
“信不信由他,反正他心里已经留下了疑根”
李予卿喝了口茶突然感觉不对劲“退下,过几日去县衙将东西取回”
“是”
说罢那人快速跃上屋顶就不见了,李予卿将茶杯向窗口射去,那鬼鬼祟祟的人被伤到快速的逃了,李予卿追去追至街上却早已不见了人影
李予卿[到底是何人?〕
不见了人影李予卿也没有再去追,回了客栈就睡下了
那夜季雍宁辗转反侧终是没有睡着,早起上朝还迷迷瞪瞪的,到了宫中还在打哈欠其他大人见了直摇头
承恩殿内
“臣启奏,陛下近日淮州水患严重,请陛下派人前去治水”
“朕知晓了,不过朝中有何人可愿去?”
底下无人说话,季天殷拍了一下桌子“无人吗?”
“各位竟都是些贪生怕死之流”
此时裴之铭说话了“陛下莫要生气了,淮州的水患人人知晓,去了的大人有几人能生还”
“诸位大人都是怕去了就不能再效忠陛下了,诸位大人说是吧”
“是啊,是啊陛下”
季天殷咬牙切齿的看着裴之铭“诸位大人还真是衷心可嘉啊”,裴之铭再次提议道“陛下乃是真龙天子,自由天道护佑,不如就由陛下亲自去如何?”
诸位大臣为了不愿去都跪下请季天殷前去,他被气的够呛,不过他也不会让他们好过,“此次淮州水患,伤亡颇重诸位大臣就为淮州百姓祈福抄经,如何?”
“今日,朕就昭告天下,朕亲自前去治水,而诸位大臣体恤伤亡前去怀恩寺,抄经祈福”
“如此,诸位可满意?”
诸位大臣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裴之铭也没有想到被季天殷摆了一道,季天殷何时归他们何时才能停止祈福,祈福期间他们只能着素衣食素食,整日整夜的跪在寺内什么都不能做,这不是纯属折磨人
真心为民自然是毫无怨言,可心怀不轨之徒自然是酷刑,他到底是要看看朝中有几人是为民的
说不定他还可以将人都收回来,这样就可以削弱裴之铭与莫言词的势力,何乐而不为呢?
“三日后朕启程诸位大臣可要好好准备了”说罢季天殷离开,众人也零零散散的退下了,只不过众人的脸色都不是那么的好
书房内
大理寺卿看着季天殷劝道“陛下,此去九死一生何必呢?”,季天殷看着奏折不言不语只是听着,见季天殷不为所动大理寺卿再次劝道“陛下……”也许是烦了季天殷没有让他再说下去“好了,朕让你来不是让你来劝朕的”
“朕此去时间肯定很长,所以朕让你派人去怀恩寺悄悄盯着,看看那些人是真心为民的”
“确定是为民的就恩威并施叫其归顺”
“别整日就知道说朕了”
季天殷翻了一眼祁鸣志就继续看奏折,然后又提到“让你查的事查到了吗?”
“查到了,这是”祁鸣志将箱子交给季天殷“你让我去查的线索查到了”
“据我所知,这莫言词在鄞州藏有私产,都是害人性命所得,且养有私兵贿赂的官员不计其数,就这些就可以让他死个千百回了”
“公主在鄞州也快回来了,线索也查的差不多了,只待陛下一声令下”
“明日吧,让乐韵回来,朕送莫言词一个惊喜”
“是,臣这就去陪人接公主回来”
祁鸣志又觉得不对“陛下啊,后日您就去淮州了,公主回来起码都得个七日吧,那您都走了何人去抄莫府啊”
季天殷想要打死祁鸣志“难道公主是吃素的吗?”
“是哦,臣知晓了”
“滚!”
“是是,臣这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