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除夕，你们想吃什么？我下厨给你们做。”苏暮雨心情很好的样子，开口问道。
愿愿闻言一惊，拽了拽苏昌河的袖子，却见对方微微失神。
昌河怎么了？被暮雨说要做饭吓傻了吗？
“你在想什么呀？”愿愿晃了晃他的手臂。
“没什么，”苏昌河回过神，垂眸轻笑，“原来今日是除夕啊。”
他顿了顿，忽然问，“你们小时候……会盼望过年吗？”
苏暮雨眼中泛起温和的怀念：“自然，过年那段日子是一年中最快乐的时光了。不管过去的一年有多少的烦恼，似乎在新的一年到来之际，都会清空，全家人围坐在一起，等到天再亮起时，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愿愿闻言哇了一声，眼里满是期待。
苏昌河伸了个懒腰，调侃道：“差点忘了，暮雨以前可是个锦衣玉食的世家公子。”
“你们……从没有过过年嘛？”苏暮雨看向他们。
愿愿摇了摇头：“我们那没有过年这种说法，我只在故事里听过，这还是我第一次过年呢。”
苏昌河却自嘲地笑了一下：“自我有记忆起便是和弟弟一起在流浪了。后来被带进了暗河。暗河中从来没有过年的说法，所以我自然也没有过过年。”
愿愿看看苏昌河眼中闪过的落寞，又看看苏暮雨怀念的神情，忽然伸手，一手挽住苏昌河，一手拉住苏暮雨，将两人往自己身边拢了拢。
“那今天将是我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
她仰起脸，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
“我们还会有好多好多个年，”她说，语气十分郑重，“以后每一个年，我们都要在一起过。”
苏昌河看着愿愿认真的侧脸，又看向对面苏暮雨眼中同样的暖意，那些经年的风雪，仿佛在这一刻，真的被关在了门外。
“好。”他应道。
苏暮雨也轻轻点头，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
“诶对了，你还有弟弟呀？”愿愿忽然问向苏昌河，“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奥，你说昌离啊。”苏昌河漫不经心地摆摆手，“那小子闲不住，成天在外面野。你想见的话，我传个信让他马上滚过来。”
愿愿点了点头，自顾自地说着：“那你记得叫他，过年嘛，人多热闹……不过能赶得过来吗？赶不过来也没事，反正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像过年一样快乐。”
苏昌河摸着下巴，眼底掠过笑意。
嗯，让昌离过来也好，让他见见自家嫂嫂。
“你们还没说年夜饭想吃什么呢？”苏暮雨适时开口，一脸认真。
又回到最开始的话题，愿愿小脸一垮。
今天是除夕，她不想扫苏暮雨的兴，但又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胃。
她可怜巴巴的目光转向苏昌河，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声音软软地：“昌河……”
苏昌河轻咳两声，揽过苏暮雨的肩膀，将他往旁边带了两步：“暮雨啊……你看，年夜饭一年就这么一次，要不……”
苏暮雨侧目看他，眼里带着询问。
“要不这样，咱们就像寻常人家那样，简单点，吃饺子吧。”
“饺子？”苏暮雨微微蹙眉，“是不是太简单了，我想做些……”
“不，你不想。”愿愿连忙接话，语气恳切，“饺子很好的，我想吃饺子！”
苏暮雨目光在愿愿写满“拜托拜托”的小脸上和苏昌河认真的神情上转了转，终于点了点头：“好。那你们想吃什么馅的，我来准备。”
“准备馅这种事就交给我们吧。”苏昌河立刻道，“你就负责备好面团，把饺子皮弄出来就行。”
“傀大人的剑法那么厉害，刀功应该也不差吧？”
说着不等苏暮雨反应，连忙拉着愿愿往外跑。
“时候不早了，我和愿愿先去买菜，不然摊贩都散了。”
两人一溜烟出了院门，留下苏暮雨独自站在院中。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脸上难得露出几分茫然：“饺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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