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看！”
愿愿捂着屁股往后缩了缩，她是真担心万一尾巴也不受控制地冒出来该怎么办？
家里小猫太好玩了。
苏昌河看着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低笑出声，终于收起逗弄的心思。
“好，不看不看。”他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到桌前坐下，“快来吃饭，这鱼都快凉了。”
他执起筷子夹了块肥美的鱼腩放进她碗里，语气温和：“尝尝，福寿楼的清蒸鲈鱼可是招牌。”
愿愿低头看了看碗里的鱼肉，抿了抿嘴，把碗往苏昌河那边推了推。
“有刺。”
？苏昌河眉头微挑，还没开口，苏暮雨已经自然地端过碗，执起筷子细致地挑拣起来。
苏昌河动作一顿，无奈摇头，“苏暮雨，你就惯着她吧。”
再说了，他也没说不愿意挑啊。
愿愿得逞地笑了笑，把面前那盘白灼虾往苏昌河面前推了推，下巴微扬，轻哼一声：“你也别闲着，剥虾。”
苏昌河看着她理直气壮的模样，气笑了，却很顺手的接过，动作不停地开始剥虾，修长的手指灵活地褪去虾壳，将完整的虾肉整齐码在她面前的碟子里。
“使唤人倒是越来越顺手了。”
愿愿已经自顾自吃上一旁的桂花糕了，闻言抬起头，嘴角还粘着点点碎屑，一脸茫然：“啊？你说什么？”
苏暮雨此时也挑好了鱼刺，把碗推回愿愿面前。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与纵容。
愿愿满足地眯起眼睛，先尝了口鲜嫩的鱼肉，又吃了块弹牙的虾肉，幸福的滋味在味蕾上绽开，猫耳也抖了抖。
苏昌河看着她满足的表情，不由失笑，小猫真好哄啊。
“好吃吗？”苏暮雨轻声问道。
愿愿连连点头，腮帮子还鼓鼓的：“好吃！”
“好。”苏暮雨点点头，语气平静自然，“你喜欢的话，我回头去和福寿楼的厨师学一下手艺，以后在家做给你吃。”
此刻的愿愿还对眼前这位傀大人的厨艺一无所知，只当是个美好的承诺，立刻高兴地应下：“好呀！”
“咳咳……”苏昌河突然干咳了两声，抚着额发朝愿愿使了个眼色。
愿愿不明所以，但句句有回应，也有模有样学着他的样眨了眨眼。
苏暮雨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轻拍了拍苏昌河的肩膀，语气关切：“昌河，你被鱼刺卡到了吗？”
苏昌河：“……”
他看着完全没领会暗示的愿愿，又瞥了眼义正严辞的苏暮雨，一阵心累。
——
入夜，苏昌河正解开外衣束腰，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叩响。
他挑眉，拉开门，只见愿愿站在门外，那对猫耳在月光下不甚明显。
“小蠢猫，”苏昌河斜倚门框，唇角勾起一抹戏谑，“你知道大半夜来敲一个男人的房门，意味着什么吗？”
愿愿眨了眨眼睛，显然没明白他话中的深意。她鼻尖轻轻动了动，原本迷糊的小脸忽然严肃起来：“我白天闻到得果然没错。”她向前一步，仰头望向他，“你受伤了。”
苏昌河眸光微动，他今日处理尾巴时，确实挨了那不长眼的东西一刀，不过这点小伤对他们这种人而言，实在不值一提。
“鼻子这么灵，原来不是小猫。”苏昌河揉了揉她的耳朵，轻笑着，“是小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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