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嘿嘿干笑,一边大脑飞速运转。
昨天带他来这里,我就知道迟早要穿帮。
这可是弱水,不承万物,我一个弱鸡是怎么在里面游泳的?这事儿怎么编都圆不上!
眼看他真的动了怒,我心一横。
说就说吧!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要是接受不了,我也好早点死了这条心!
我脖子一梗,刚要开口。
“弱水而已,阻挡得了别人,又如何奈何得了我。”
一直没说话的白衣突然开了口,那语气,仿佛弱水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小水洼。
我当场就愣住了,白衣这是什么意思?要帮我扛?
下一秒,我脑子里响起他冰冷的声音:“时候未到,你若想死就说。”
话音刚落,我心口猛地一抽,一股阴冷的刺痛感瞬间贯穿全身,是白衣种在我身上的禁制!
他在威胁我!
狐又听了白衣的话,又见我白着脸不吭声,眉头紧锁地转向白衣:“你到底是什么人?”
能以弱水为牢,被妖链锁在此地,却无人知晓,还对三界秘闻了如指掌。
这个人,究竟是谁?
“我是谁,你还没资格问。”白衣眼皮都没抬一下,慢条斯理地抚摸着怀里那只被他救活的小兔妖。
好大的口气!我暗自咋舌,心想狐又那暴脾气肯定要炸。
谁知,狐又只是沉默地看了他片刻,竟然点了点头,默认了。
我差点没把下巴惊掉。
这妖界实力至上的规矩,有时候还真是……让人无语。搞得我也更好奇白衣的身份了。
“过来。”狐又不再理会白衣,冲我招了招手。
我乖乖走过去。
他一把拉过我的手,从自己手指上褪下一枚样式古朴的铁环,直接套上了我的小指。
妖力一闪,原本大了一圈的铁环瞬间收紧,牢牢地箍在了我手上。
我挑了挑眉,戒指?戴小指上?
“这上面有我的气息,以后你可以靠它找到我。”狐又说得云淡风轻。
我心里却咯噔一下,猛地抬头看他:“什么意思?”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狐又暗红的眸子里,燃着熊熊的火焰,“木皇杀我母亲,囚我父亲,这个仇,不能不报。”
“你……”我刚说一个字,就被他打断。
“我知道,我的力量跟他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可我能等,我爸能等吗?”他站起身,扫了白衣一眼,最后视线落回我脸上,“这一路,我会自己历练过去。只有在生死对战中,实力才能提得最快。去送死,可不是我的风格。”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异常严厉:“你给我好好待在这儿学本事!什么时候有长进了,就来找我。要是让我知道你一点长进没有还敢跑出来,就别怪我逮着你,不客气!”
说完,他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没说话。
弱小又不是我愿意的。
可心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叫作甜。
这个男人,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为我着想。
“好了,送我上去。”话音刚落,狐又突然一把将我拽进怀里,狠狠一口亲在我额头上,然后又凶着一张脸吼我:“要想我,知不知道?”
看着他这副凶神恶煞,偏偏又藏着不舍和期盼的别扭样子,我突然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