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姬,我...”兰舟想说什么,云似冷声打断了她。
“出去!”
兰舟低着头出了屋子...
玱玹又在门外枯坐了一夜。
潇潇来接他时,见他坐在云似门外,茶水已经干透,可额头上一块紫红的瘀伤,还红一块白一块的样子吓了一跳。
显然是昨夜只是胡乱擦了擦血迹。
昨夜她得知父王晕倒,急的失了分寸,如今看着玱玹狼狈的样子,却是有些心软懊悔昨晚的冲动。
再次打开门,冷声让他进去梳洗。
云似昨夜那一砸,盛怒下用了全力,玱玹流了不少血,虽然上了药,可灵药只能让伤口愈合,无法令淤伤立即消散。
玱玹却只是笑着说, “没关系,过两日就消散了。”
玱玹额上的伤,自然让紫金宫的宫人妃嫔惊慌失措了一番,也让朝臣心中直犯嘀咕。
玱玹没有解释,也没有人敢去问他。
众人只能小心地从侍从那里打听,潇潇的回答是“陛下打盹时不小心磕的”。
所有人都知道玱玹这段日子的劳累,倒也相信了,唯独王后馨悦不相信,可如果不相信,她觉得那个猜测太让她害怕,所以她宁愿相信。
自打那次之后,她的圈禁范围从整个竹屋,到现在被围在了自己房内,云似整日忧心,不知道父王怎么样了。
直到半月后,丰隆来了小月顶,见了云似。
门被猛地打开,丰隆一身甲装未卸,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神色中难掩疲惫,风尘仆仆地赶来,脚步有些急切。
不知怎么,突然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却不敢靠近了。
“丰隆?”云似惊讶他会出现在这儿。
丰隆是大将军,率几十万大军发兵皓翎,他能出现在这儿,可能是吃了败仗,被替了下来,可临阵换帅是大忌,玱玹不会这么做,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战事胶着,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
丰隆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一步一步缓缓靠近,像是在试探,怕她抗拒。
丰隆缓缓伸手,想要抚一抚少女的脸颊,却被少女躲开。
手克制得收回,静默了一会儿,随后,在云似身边坐下。
云似以为他是来替玱玹当说客的,却没想到,他只是拿出一支冰魄簪。
这支簪比上回那支要做的好多了,可仍不大精巧,却看得出来做它的人花费了多大的功夫才把它做出来。
并且,这支冰魄簪似乎同之前那支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
或许,是色泽更透润、看起来更坚硬?
“上次送你的那支在竹林刺杀时被击碎了,我就重新做了一支,可惜我手太笨,弄坏了很多支,直到现在才做好,我本来想再做一支更好的,可是...”他大概再也没有机会了...
丰隆将那支簪子缓缓插入少女发间,簪好后,又轻轻扶了扶。
希望这支簪子,能护你周全......
“上次你还欠我一个礼物,现在,我想向你要它。”
“你想要什么?”云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