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在你登基前会一直陪着你走到那个位置,现在你走到了,我的承诺也兑现了。”云似道。
“我不管,你就是说过要陪着我的,你不能食言。”
云似气的撇过头去,“你这是耍无赖!”
玱玹又坐到了她偏头的那一方,云似再转,他又换到另一方,就这样来来回回十几次,云似被他磨的彻底没了脾气。
见云似终于放弃抵抗,玱玹将饭碗递给她,笑着说,“快吃吧。”
云似闷闷的扒了口饭,险些给自己呛着,玱玹忙给她递水,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云似没好气地打开他的手。
玱玹却依旧笑意未减,继续给她拍着......
之后的每一次,云似想尽办法逃出去,可从来没有成功过,每一次,小月顶的守卫都会加强几分。
而小夭也成为了被重点关注的对象,每一次云似和小夭在一起时,都会有玱玹的人在。
玱玹是怕她回去会改变两国的局势吗?
他还真看得起她!
每日,玱玹来,都见不到云似,也不见他升起、失望,看上去和以前一样,陪西炎王说会儿话,神色如常地离去。
直到一日,云似听到轻容说,皓翎王突然在朝堂上晕倒,云似焦急不已。
轻容是父王派到她身边的人,自然是会永远站在她身边的,虽说轻容行事比她要方便很多,也更能探听到些什么,可玱玹把小月顶的消息瞒得这样密不透风,这样的消息还能传到轻容耳中,本身就很可疑。
可云似却没有那么多耐心了。
这次,玱玹来小月顶时,云似终于见他了。
“父王在朝上晕倒了,你知道吗?”云似问。
玱玹眸色让人看不出喜怒,“我知道。”
“玱玹,放我走吧,让我陪在父王身边,至少让我可以尽一点孝道,如果父王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会自责懊悔一辈子。”
看着云似眼中氤氲的雾气,玱玹骤然心疼的难以复加,可不论是作为帝王还是作为玱玹,他都不能答应她。作为帝王,他不能,作为玱玹,他不愿。
“我不能让你走。”
“如果这场战争要打上百年,你难道要关我百年吗?”
“对不起,我别无选择。”我真的怕,怕一放手,会永远失去你...
云似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抵在玱玹脖子上,“玱玹,放我走!”
玱玹对她从不设防,他从来没有想过云似有一日竟然会拿刀抵着他!
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必须回去。
“玱玹,放我走...”
话未说完,玱玹忽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他掌心灼热,云似挣扎间,匕首又压进了几分,血珠顺着苍白的皮肤滚落。
明知道她不会真的伤他,可她竟然真的会拿刀抵在他脖子上,这种认知让他骤然失去了理智。
“再用力些。”玱玹垂眸看着她,眼尾猩红如淬了血,却又带着几分心痛和疯狂。
云似僵再原地,指尖几乎要失去知觉,烛火忽明忽暗,映得他眼底翻涌的情绪深不见底,倒像是恨不得她真的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