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勇气

顾言坐在储物间的地板上，背靠着酒箱，眼神空洞。陆川蹲在他面前，握着他的手，耐心地等待。

"那是我在S市的最后一份工作。"顾言终于开口，声音很轻，"林浩是那家夜总会的老板。一开始，他对我很好，教我调酒，给我机会参加比赛......"

陆川感觉到顾言的手在发抖，握得更紧了些。

"后来，他开始控制我的一切。"顾言的声音有些哽咽，"不准我和别人说话，不准我单独出门，甚至......"他抬起左手，露出那道疤痕，"这是他用碎酒瓶划的，因为我和一个客人多说了几句话。"

陆川的心揪了起来。他轻轻抚过那道疤痕，感受到顾言的身体微微颤抖。

"我试过逃跑，但每次都被他抓回来。"顾言闭上眼睛，"最后一次，他把我关在地下室，三天三夜......"

陆川再也忍不住，一把将顾言搂进怀里。他能感觉到顾言的身体在发抖，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衫。

"后来是警察救了我。"顾言的声音很轻，"但我再也不敢留在S市了。我换了名字，换了城市，以为这样就能重新开始......"

陆川轻轻拍着顾言的后背："你做得对。现在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他伤害你。"

顾言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怕。他认识很多人，警察也拿他没办法。而且......"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他手里有我的把柄。"

"什么把柄？"陆川问。

顾言闭上眼睛，泪水再次滑落："一些照片......还有视频。如果他把这些公开，我就完了。"

陆川感觉心脏被狠狠揪了一下。他想起顾言手腕上的疤痕，想起他总是下意识地躲避别人的触碰，想起他眼中偶尔闪过的恐惧。

"我们可以报警。"陆川说。

顾言苦笑："没用的。他认识很多人，警察也拿他没办法。而且......"他的声音低了下去，"那些东西一旦公开，我就再也无法在这个城市立足了。"

陆川紧紧抱住他："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顾言的身体微微发抖，但没有推开他。过了很久，他才轻声说："你真的不怕吗？"

"不怕。"陆川说，"我只怕失去你。"

顾言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陆川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水，低头吻住了他的唇。这个吻很轻，像是怕碰碎什么珍贵的东西。

就在这时，酒吧的门突然被推开。林浩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U盘。

"真是感人啊。"他冷笑着说，"顾言，你以为找个靠山就能摆脱我？"

顾言的身体瞬间僵硬。陆川感觉到他的恐惧，将他护在身后。

"把东西交出来。"陆川说。

林浩晃了晃手中的U盘："想要？可以啊，拿钱来换。五十万，一分不能少。"

"你做梦！"陆川怒道。

林浩耸耸肩："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他转身要走，突然又回头看了顾言一眼，"对了，顾言，你还记得那个晚上吗？你跪在地上求我的样子，我可都录下来了。"

顾言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陆川感觉到他的恐惧，紧紧握住他的手。

"别怕。"陆川在他耳边说，"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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