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国王宫的地牢永远飘着铁锈味,云知微将银针浸入掺了曼陀罗的���血散,玄铁锁链撞击声从甬道尽头传来。她数着第七间牢房渗出的血迹,在月光攀上第三根栅栏时推开了那扇门。
血色月光里跪着个白衣人,琵琶骨被寒铁锁链穿透,墨发散落如碎裂的星河。他抬头时露出眼角一点朱砂痣,像雪地里溅开的血。
"新来的医女?"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火燎过,锁链随轻笑颤动,"他们没告诉你,靠近我的人都活不过三更?"
云知微的银针在指尖转出冷光,袖中冰蚕丝已缠上对方腕脉。寒毒在经脉中叫嚣,她面上却绽开梨涡:"巧了,我专治活不过三更的病。"
那人忽然暴起,锁链绞住她脖颈的瞬间,云知微嗅到腐心草混着龙涎香的独特气息。冰蚕丝勒进他手腕时,她终于看清那双眼睛——左瞳泛着妖异的金,右眼却漆黑如永夜。
"澹台烬。"她念出这个被六国通缉的名字,喉间锁链骤然收紧,"你中的不是腐心毒,是噬魂蛊。"
暗牢忽然寂静,月光在铁链上凝成霜。澹台烬松开桎梏,指尖抚过她颈间红痕:"能解?"
"每月月晦需以人血为引。"云知微将银针插入他心口膻中穴,"巧的是,我刚好需要景国至宝九转还魂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