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模前的午休，夏霖抱着错题本蹲在走廊窗台边啃公式，忽然听见隔壁班的下课铃，周羡抱着一摞作业从楼梯口拐过来，脚步顿在她旁边：“导数题的笔记，你们班学委刚传错了，顺道给你带过来。”

他递过来的笔记本里，夹着张印着“年级互助标兵”的小奖状——是上次模考的表彰，他把两人的名字用荧光笔圈在了一起，旁边还画了颗歪歪扭扭的荔枝。

“你们班在三楼，”夏霖指尖碰了碰奖状，“特意跑下来的？”

周羡把她被风吹乱的刘海顺到耳后：“怕某个笨蛋蹲这儿吹风，把刚背的公式吹跑了。”

晚自习前的大课间，夏霖刚走出教室，就看见周羡靠在走廊尽头的栏杆上，手里拎着两杯热奶茶。看见她，他晃了晃其中一杯：“你们班今天晚读是英语，我刚路过听见你背‘lychee’，特意买的荔枝味。”

夏霖接过奶茶时，余光瞥见他们班的同学正偷偷往这边看，耳廓忽然发烫。周羡像是没察觉，指尖敲了敲她的错题本：“晚上第三节晚自习后，我在图书馆老位置等你，给你讲那道你卡了三天的圆锥曲线。”

第三节晚自习的下课铃刚响，夏霖抱着书往图书馆跑，远远就看见周羡坐在窗边——他桌角摆着她上次落这儿的橡皮，旁边还放了本包着新书皮的习题册，书皮上画着两只挨在一起的小熊猫。

“不同班也能当互助典范，”周羡把习题册推给她，“下次模考，争取让咱们的名字，在榜单上挨得再近点。”

窗外的星星亮得晃眼，夏霖摸着书皮上的小熊猫，忽然觉得，不同班的距离，好像也没那么远。

走廊的倒计时牌刚换成“期末考10天”，夏霖抱着刚发的数学周测卷蹲在楼梯间叹气——最后一道压轴题的第二问，她画了三页草稿纸还是没头绪。

忽然头顶罩下片阴影，周羡的声音裹着薄荷味飘过来：“你们班这题的坑在‘参数范围’，上次给你画的模板忘带了？”

他从书包里掏出个透明文件袋，里面是按科目分好的笔记，最上面那页用荧光笔标着“夏霖易错点：导数参数漏解”。夏霖刚要接，指尖碰着他的笔袋——上次被他收走的那页草稿纸，正露着个角，上面被他补了完整的推导过程，末尾画了只吐舌头的小熊猫。

“你怎么随身带着我的草稿纸？”夏霖戳了戳那只熊猫。

周羡把热奶茶塞到她手里，耳尖悄悄红了：“怕某个笨蛋又把同类型的题写错，顺便当‘互助典范’的素材。”

晚自习前的大课间，夏霖刚走出教室，就看见周羡靠在走廊的倒计时牌旁，手里拎着两本错题本。看见她，他晃了晃其中一本：“你们班学委说你历史选择题错了五道，我把我们班刚讲的易错点整理了，顺便……”

他把错题本递过来，封面贴了张荔枝形状的便利贴，上面写着：“距离期末考10天，距离下次当互助典范，0天（毕竟我每天都在帮你补错题）。”

夏霖抱着错题本笑出了声，走廊的风把倒计时牌吹得轻轻晃，高二上的期末考倒计时，好像也因为这张便利贴，变得没那么让人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