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姐,大晚上的我们跑来范府,娘知道了会更生气的。”苡诺和康宁躲在暗处咬着耳朵。
“今早我瞧着范府的大门虚掩着,感觉有些古怪,二姐可能出了什么事情……”
话未说完,便见福慧从范府小门出来,一个人躲在了假山下面,把石子塞进嘴里。
苡诺和康宁大惊,异口同声道:“二姐姐!”
二人急忙将福慧带回住处。
“跪下!”郦母冷着脸看着回来的二女儿,“当着姐妹们的面,把该讲清楚的都讲清楚。”
福慧未曾言语,一旁的丫鬟忙打开了手里的木盒,盒子里全是黑色的石子儿。
“这是什么?”
“女儿嫁进范家,以为觅得良人。谁知范良翰竟是个软耳根,整日纵情在温柔乡中。”福慧眼眶逐渐红肿,倔强地说着,“但若说他对我也是极好,兴许是我好妒,做不得贤妻。”
“我问你这是什么?”郦母攥着黑石子,拔高了音量。
“咬碎石子,以克嫉妒。”
众姐妹发出一声声惊呼,纷纷红了眼眶。
“郦氏一门七虎,骇得洛阳无人登门。二妹妹是怕传出自己善妒的名声累了咱家,才不让我们登门的。”寿华说道。
“我当是多大个事儿,这六个丫头里面,就你最像你那糊涂软性的爹!”
“娘的意思是,不要女儿忍?”福慧有些发蒙。
“当然要忍,不过如今我们来了,那便是叫他忍!”康宁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上前扶起福慧,“二姐按我说的做,保证给他治的服服帖帖的。”
乐善上前一把抢过盒子,将石子悉数撒在院外。
苡诺看着小五手中的盒子笑道:“二姐姐如此精致的盒子,应该装满金银首饰才好。”
众人纷纷笑了。
“你呀!”福慧点了点苡诺的额头。
第二日,郦家众人在范府花园一边喝下午茶,一边听乐善讲着福慧今日的战绩:“二姐姐让二姐夫准备接风宴席,二姐夫一听果然放松,在府里消遣。结果二姐杀了个回马枪,二姐夫反应不及便躺在床上装病。接着二姐拿出三姐早早准备好的“童子尿”喂给二姐夫,你们想不到二姐夫当时喝下的表情有多痛苦哈哈哈。”
众人谈笑间,康宁突然走到丫鬟群中揪出了两个容貌怪异的丫鬟,二者竟为男扮女装,被一番毒打后赶出了府。
大家失去了兴致便离开了,谁知走至半路,一个蹴鞠竟冲着康宁直直射来,将其头梳打碎在地。
“抱歉,一时不察,冲撞了姑娘。”出声的是一个陌生男子,其身穿一身月白色长袍,剑眉星目,俊美非凡。
此时正紧紧盯着康宁,笑的愈发明显。
其身后站着范良翰和刚刚打跑的二人,来意显而易见。
来给这两人找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