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擦杯子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过身，靠在吧台上，双臂环抱，好整以暇地看着马嘉祺那张终于绷不住的脸。

对方眼底那点强压的怒火和受伤，让他心头那点报复的快意更浓了。

丁程鑫“啧，”

丁程鑫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语气懒洋洋的，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丁程鑫“马嘉祺，你这是在质疑我，还是质疑黎漾？”

他歪了歪头，眼神锐利。

丁程鑫“消息是她发的，至于为什么没亲口跟你说……这你得去问她啊。”

丁程鑫“我哪知道老板是怎么想的？”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嘴角勾起一个更恶劣的弧度：

丁程鑫“哦，对了，或许……老板觉得，有些人，有些事，暂时不需要在场，会更清静些？”

丁程鑫“谁知道呢。”

这话简直是明晃晃的暗示和挑拨，直指马嘉祺最敏感的那些猜测——失宠。

马嘉祺的脸色在丁程鑫那句几乎算得上明示的嘲讽下，先是骤然一白，随即又浮起一层被激怒的薄红。

但他没有像丁程鑫预想中那样彻底失控爆发，反而在最初的冲击后，迅速将那股翻涌的怒意和委屈强行压了下去，只是眼神变得格外冷。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甚至带着点怜悯意味的笑，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他特有的、那种温和表象下暗藏的尖刺：

马嘉祺“丁哥这话说的……倒是把自己撇得干净。”

他目光在丁程鑫脸上巡睃，像是要找出什么破绽。

马嘉祺“老板觉得清静？那昨晚丁哥在的时候，想必是格外热闹了？”

马嘉祺“热闹到……需要今天接着来，才能维持住这份‘清静’？”

他这话说得巧妙，既反击了丁程鑫的暗示，又把昨晚丁程鑫可能闹事导致今天需要他继续镇场的可能性点了出来，还暗讽了丁程鑫才是那个制造不静的根源。

丁程鑫眉梢一挑，正要反唇相讥，马嘉祺却不给他机会，语气陡然一转，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和探究：

马嘉祺“不过，我倒是有点好奇了。”

马嘉祺“丁哥你向来是最懂规矩的，排班表白纸黑字，换班也有记录。黎漾……”

他顿了顿，念出这个名字时，舌尖仿佛尝到一丝苦涩，但语气依旧平稳。

马嘉祺“她做事向来有章法，就算临时有调整，也断没有只通知一方、让另一方扑空的道理。除非……”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目光紧紧锁住丁程鑫的眼睛，缓缓道：

马嘉祺“除非是有什么突发情况，或者……丁哥你主动请缨，说了什么，让老板觉得非你不可？”

马嘉祺“毕竟，昨晚长夜那边……好像也挺‘热闹’的？”

他提到了长夜，提到了宋亚轩，这是他知道的、丁程鑫昨晚情绪爆发的引信。

他在试探，丁程鑫昨晚是否真的利用那张照片去黎漾面前“闹”了，并且闹出了“效果”，以至于让黎漾今天做出这种看似不合常理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