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被呛得瞬间咳嗽起来，脸憋得通红，好半天才缓过气。

他声音带着被灼烧后的沙哑。

张真源“这……这是……伏特加？但是……味道好怪，很冲，很辣……”

丁程鑫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鼓励。

丁程鑫“哦？能尝出是伏特加，不错嘛。”

丁程鑫“不过……”

他拿起那个编号瓶子，煞有介事地看了看，

丁程鑫“这可不是普通的伏特加，这是产自东欧某个小作坊的生命之水，度数高达96%。”

丁程鑫“而且酿造工艺……比较原始，所以杂质多，口感嘛，自然就烈了点，冲了点。”

他放下瓶子，语气诚恳，

丁程鑫“让你尝这个，就是告诉你，同样是伏特加，差别可以有多大。”

丁程鑫“以后给客人推荐，可不能一概而论。”

他当然没说实话。

这根本不是什么“生命之水”，而是他故意用极高浓度的食用酒精，混合了少量劣质伏特加勾兑出来的“玩意儿”，专门用来整新人的。

目的就是一开始就给对方一个下马威，摧毁其味蕾和信心。

张真源只觉得喉咙和胃里像着了火，强忍着才没咳嗽出来，只能讷讷地点头。

丁程鑫“没关系，刚开始都这样。”

丁程鑫“体贴”地安慰道，又拿起另一个瓶子，

丁程鑫“我们再试试这个。”

这次，他倒出的是一杯琥珀色的液体，色泽醇厚，看起来像是威士忌。

他甚至在递给张真源之前，自己先拿起闻香杯，装模作样地嗅了嗅，露出陶醉的表情。

丁程鑫“这个应该好分辨一些，注意感受它的烟熏味和果干香气。”

张真源信以为真，接过杯子，仔细闻了闻，似乎确实闻到一点复杂的、类似干果和木头的气息。

被他认为是心理作用。

他喝了一小口，口感比刚才那杯“生命之水”柔和了许多，带着蜂蜜般的甜润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烟熏感。

张真源这次稍微有了点信心。

张真源“是……威士忌？”

张真源“有点甜，有点像……苏格兰的？”

丁程鑫笑眯眯的。

丁程鑫“很不错嘛！能尝出甜味和烟熏感。不过呢……”

他拖长了声音，拿起那个酒瓶，指着上面的标签——那分明是一个美国波本威士忌的品牌，虽然同样属于威士忌大类，但风味产区与苏格兰威士忌截然不同。

丁程鑫“这是波本，主要风味来自玉米的甜香和全新的美国橡木桶，和苏格兰那种强调泥煤烟熏的风格还是差别很大的。”

丁程鑫“不过你能尝出甜味，说明味觉挺敏锐的。”

他再次“纠正”了张真源，语气依旧和蔼，甚至带着点赞扬，但无形中又一次打击了张真源本就薄弱的信心，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力。

接着，丁程鑫开始了他的“炫技”和真正的使绊子。

他拿出雪克杯和各种配料，动作花哨地开始调酒。

丁程鑫“光会品基酒还不够，还得懂调酒。客人点的鸡尾酒千变万化，你得知道里面大概有什么，才能聊得起来，显得你懂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