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还未来得及消化丁程鑫的话，四周的雾气突然变得浓重起来。黑暗中，数道黑影若隐若现，将他们团团围住。
"师兄......"马嘉祺认出了其中一人，正是平日里对他"照顾有加"的大师兄。
"马师弟，你太让我失望了。"大师兄的声音冰冷，"居然和妖物勾结。"
"我没有！"马嘉祺急切地辩解，"是你们......"
"别白费口舌了。"丁程鑫打断他，九条狐尾在身后轻轻摆动，"他们早就想除掉你了，只是借我的手而已。"
马嘉祺的心沉了下去。他想起这些年，自己因为不愿伤害善良的妖怪，总是被师兄弟们嘲笑"妇人之仁"。原来，他们早就容不下自己了。
"小心！"丁程鑫突然拉住马嘉祺的手，带着他一个转身。一道黑气擦着马嘉祺的衣袖飞过，将衣袖腐蚀出一个大洞。
"你......"马嘉祺惊讶地看着丁程鑫握着自己的手。少年的手很凉，却让他感到莫名的安心。
"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丁程鑫眨了眨眼，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要不要和我联手？"
马嘉祺还没回答，周围的攻击已经接踵而至。丁程鑫松开他的手，九条狐尾猛地展开，银光乍现，将袭来的黑气尽数挡下。
"跟紧我！"丁程鑫说着，身形一闪，已经冲向了包围圈的一角。马嘉祺连忙跟上，手中的桃木剑挥舞，将试图偷袭的黑影击退。
两人配合默契，仿佛已经并肩作战多年。丁程鑫的狐尾如同九条银鞭，所到之处，黑影纷纷溃散。马嘉祺则负责补漏，将漏网之鱼一一击退。
"左边！"丁程鑫突然喊道。马嘉祺下意识地挥剑，正好挡住了一道偷袭的黑气。
"谢谢。"丁程鑫回头对他一笑，狐耳轻轻抖动，"配合得不错嘛。"
马嘉祺的心跳突然加快。月光下，少年精致的侧脸仿佛镀上了一层银光，美得不似凡间之物。
战斗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当最后一个黑影溃散时，丁程鑫的狐尾也缓缓收起。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消耗了不少法力。
"你没事吧？"马嘉祺下意识地扶住他。
"没事。"丁程鑫摇摇头，却顺势靠在了马嘉祺肩上，"就是有点累了。"
马嘉祺僵在原地。少年的发丝扫过他的脖颈，带来一阵酥麻。他能感觉到丁程鑫轻微的呼吸，还有那若有若无的桃花香。
"那个......"马嘉祺结结巴巴地说，"我们是不是该......"
"嘘。"丁程鑫突然竖起一根手指，"有人来了。"
远处传来脚步声，还有火把的光亮。马嘉祺认出那是村民的声音。
"快走。"丁程鑫拉起他的手，"现在还不是和他们见面的时候。"
两人一路飞奔，直到来到一处山洞。丁程鑫熟练地带着马嘉祺穿过复杂的通道，最后来到一个宽敞的洞室。
洞室里布置得很温馨，有柔软的草垫，还有各种小玩意儿。最引人注目的是角落里的一株桃树，树上开满了粉色的桃花。
"这是......"马嘉祺惊讶地看着那株桃树。在这深山之中，怎么会有桃树？
"这是我的家。"丁程鑫说着，变回了人形。他走到桃树下，轻轻抚摸着树干，"这株桃树，已经陪伴我三百年了。"
马嘉祺看着月光下的少年，突然觉得心跳加速。丁程鑫站在桃树下，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仿佛一场粉色的雪。
"你......"马嘉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丁程鑫转过身，琥珀色的眸子直视着他："马嘉祺，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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