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站在镜子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眼睛。
自从那天灵力暴走后，她总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不一样了。在特定的光线下，她的瞳孔会泛起淡淡的金色，就像临渊的眼睛一样。
"林小姐，您准备好了吗？"
小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林依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裙摆。今天是她第一次获准离开寝宫，在冥界的街道上逛逛。
"来了。"她应了一声，推开门。
小蝶今天穿了一件淡粉色的襦裙，显得格外活泼。她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外面在下红雨，我们得小心点。"
"红雨？"林依好奇地问。
"是啊，"小蝶一边带路一边解释，"冥界经常下这种雨，据说是亡魂的眼泪化成的。淋到的话会做噩梦的。"
两人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扇巨大的青铜门前。门卫见到她们，恭敬地行礼后打开了门。
扑面而来的是一阵带着铁锈味的风。林依撑开油纸伞，抬头望去，眼前的景象让她屏住了呼吸。
街道两旁是古色古香的建筑，青砖黛瓦，飞檐翘角。但仔细看去，那些砖瓦都是半透明的，像是用琉璃制成。街道上人来人往，有穿着古装的，也有现代打扮的，甚至还有几个穿着盔甲的武士。
最神奇的是天空。暗红色的天幕下，无数发光的星点缓缓飘落，像是下着一场光雨。林依伸出手，一颗星点落在掌心，瞬间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那是亡魂的记忆碎片，"小蝶解释道，"每天都会有新的亡魂来到冥界，他们的记忆就会化作这种光点。"
林依感觉心跳加速。她从未见过如此神奇而又美丽的景象。
两人沿着街道慢慢走着，小蝶不时给她介绍路边的店铺。有卖孟婆汤的茶馆，有专门修补灵魂的裁缝铺，还有一家摆满各种奇怪物品的古董店。
"要不要进去看看？"小蝶指着古董店问道。
林依点点头。推开店门的瞬间，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店里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物品：会自己翻动的书、会唱歌的骷髅头、装着星光的玻璃瓶......
她的目光被角落里的一面铜镜吸引。那面镜子看起来普普通通，但镜面上却泛着奇异的光泽。
"那是前世镜，"店主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是个留着长须的老者，"能看到自己的前世。"
林依心跳漏了一拍。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触碰镜面，却被店主拦住。
"小心，"老者严肃地说，"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看到前世的冲击。"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林依转头看去，只见街道上的行人纷纷惊慌逃窜。
"不好！"小蝶脸色大变，"是亡灵暴动！"
话音未落，一群面目狰狞的亡灵就冲进了店里。它们浑身散发着黑气，眼中泛着血红的光芒。
林依感觉心脏狂跳，体内的灵力开始不受控制地涌动。她想要后退，却被一个亡灵拦住了去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闪过。那个亡灵瞬间化作青烟消散。
"退后。"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依转头，看到临渊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他手中握着一把银色长剑，剑身上缠绕着淡淡的金光。
"临渊大人！"小蝶惊喜地叫道。
临渊没有回应，而是将林依护在身后。他的目光冰冷，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剩下的亡灵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开始缓缓后退。但临渊没有给它们逃跑的机会，他轻轻挥动长剑，一道银光闪过，所有亡灵瞬间灰飞烟灭。
店里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林依急促的呼吸声。
"你没事吧？"临渊转身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林依摇摇头，却感觉双腿发软。临渊及时扶住了她，他的手掌冰凉，却让林依感到莫名的安心。
"我们得赶快回去，"临渊皱眉道，"亡灵暴动越来越频繁了。"
林依靠在他怀里，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冰雪混合檀香的气息。她感觉心跳加速，脸颊发烫。
就在这时，她无意间瞥见了那面前世镜。镜中倒映出的不是她现在的样子，而是一个穿着古装的女子，正依偎在临渊怀中。
林依猛地睁大眼睛，想要仔细看时，镜中的影像已经消失了。
"怎么了？"临渊察觉到她的异样。
"没......没什么。"林依低下头，心跳如鼓。
临渊没有多问，而是将她打横抱起。林依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抱紧我。"临渊低声说道，然后纵身一跃。
林依只感觉眼前一花，周围的景象飞速后退。等她回过神来时，已经回到了寝宫。
临渊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却没有立即离开。他站在床边，金色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
"好好休息，"他低声说道，"我会加强这里的结界。"
林依点点头，却感觉心跳依然无法平静。她看着临渊离去的背影，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镜中看到的画面。
那个古装女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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