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
丁程鑫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严浩翔不是不想来,是压根不敢来。
马嘉祺严浩翔……这名字听着怪熟悉的,好像在哪听过似的。
马嘉祺眉头微蹙,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哒、哒”的清脆声,像是试图从记忆深处挖出某个模糊的画面。片刻后,他的眼皮猛地一跳,眼神里闪过一丝明悟。
马嘉祺贺儿的前男友?
丁程鑫嗯。
马嘉祺抿了抿唇,语气低缓而迟疑,带着几分思索的味道:
马嘉祺都分手这么久了,怎么还对贺儿念念不忘?难不成……旧情未了?
他话还没说完,手已经伸向盘子里的一颗桃子,“咔嚓”一声咬了下去。果肉破裂的声音在空气中炸开,酸甜的汁水瞬间溢满口腔,他双颊微微鼓起,模样活像个偷食的小猫。丁程鑫看着他这副憨态,忍不住轻笑一声,伸手替他擦去嘴角沾染的一抹汁水,动作娴熟又自然,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亲密接触。而马嘉祺只是稍稍偏头,坦然接受了这一切,两人之间的默契温润且安静。
丁程鑫严浩翔不敢面对贺峻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毕竟当时他说过不少伤人的话,句句都往贺峻霖心窝子里捅。以贺峻霖那脾气……你觉得他会轻易原谅严浩翔吗?
马嘉祺垂下眼眸,手中的桃核被他无意识地摩挲着,指尖滑过表面粗糙的纹路,像是在触碰某种难以捉摸的情绪。许久之后,他才抬起头,语气认真地答道:
马嘉祺好像……不会吧。
丁程鑫那不就对了,所以说严浩翔根本没胆量来嘛。
事情告一段落,两人回到了家中。推开房门的一刹那,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家具摆设如旧,甚至连空气中弥漫的味道都没有变样。但马嘉祺站在门口停顿了一下,心中泛起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想起分开前那一晚的荒唐情景,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马嘉祺真是挺讽刺的啊。
他低声嘟囔了一句,声音轻得几乎融化在空气里。
他原本想直接回卧室躺会儿,可刚迈出一步,就被丁程鑫拦住了去路。丁程鑫神色有些别扭,脸上挂着隐约的尴尬,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
丁程鑫那个……卧室还有点乱呢,你先去客厅坐会儿吧。
马嘉祺仰起头,目光疑惑地落在对方身上,眉毛微微挑起:
马嘉祺卧室需要收拾什么呀?你是不是藏东西了?
丁程鑫没有!绝对没有,只是真的有点乱……
马嘉祺懒得再追问他,眼皮沉沉地合上又睁开,困意一波接一波地袭来,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赶紧找个地方休息。
马嘉祺行了行了,让开,我要睡觉!
然而丁程鑫仍死死挡在门前,半步都不肯挪开。最终,马嘉祺彻底失去了耐心,眉梢猛地一扬,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
马嘉祺丁程鑫!你到底让不让!
听自己的全名从马嘉祺嘴里喊出来,丁程鑫心头一震,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背直往上爬。他连忙低头赔笑,声音里带着讨好的意味:
丁程鑫祺祺……你别生气嘛……
马嘉祺冷哼一声,用力将丁程鑫推到一边,随后推开了卧室的门。眼前的场景却使他骤然怔住。地上散落着一堆抑制剂的空药盒,歪倒的酒瓶横七竖八地躺着;衣服的碎片随意堆在角落,像是被撕裂后的残骸;窗台上的花盆早已干枯,泥土洒了一地;衣柜里的衣物也被翻得一团糟,整个房间犹如经历了一场小型风暴,凌乱至极。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马嘉祺的眼神瞬间冰冷下来。
马嘉祺丁程鑫!
寒意从丁程鑫的背后窜上来,他僵硬地站在原地,声音哆嗦着:
丁程鑫祺祺……说好不生气的……
最后,马嘉祺坐在沙发上,而丁程鑫跪在搓衣板上,双手捏着耳朵,面向着他,一脸蔫巴巴的表情。
马嘉祺丁程鑫!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才离开五个月,你就把家里折腾成这样!刚进门的时候我就闻到一股怪味,你自己说,还干了些什么?
马嘉祺一掌拍在茶几上,“啪”的一声脆响吓得丁程鑫浑身一抖,眼里闪过慌乱之色。
丁程鑫就喝了点酒……没别的了……
马嘉祺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抱着腰腹,眉毛微微挑起,语气戏谑:
马嘉祺不老实……
马嘉祺你自己说,还是我替你说?
丁程鑫我……我说……
丁程鑫泄了气,声音软塌塌的,像被打焉的草:
丁程鑫还抽了烟……脾气暴躁的时候就把你上次藏起来的衣服拿出来……我……再也不敢了……
马嘉祺叹了口气,撑着腰站起来走到丁程鑫面前,语气中透着无奈:
马嘉祺起来吧。
马嘉祺也有我的责任,如果我一直陪着你,你可能就不会变成这样……
马嘉祺但是!
马嘉祺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原本准备起身的丁程鑫赶忙重新跪了回去。
马嘉祺从现在开始,把烟和酒全部戒掉!我不希望再在家里看到这些东西。要是被孩子学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马嘉祺哼!
话音落下,他径直走向次卧,只留下一句淡漠的话回荡在空气中:
马嘉祺把主卧收拾干净了再睡。
丁程鑫连连点头应下。不多时,他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妥当,轻轻掀开马嘉祺的被角钻了进去。手臂自然而然地环上对方的腰腹,掌心贴在小腹处,感受着那里传来的温暖与安宁。腹中的小生命似乎也非常配合,安静得如同夜色般祥和。就在这一刻,一种强烈的归属感涌上心头,那是家的味道,是心灵栖息的港湾。他唇角微扬,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帘,坠入了甜美的梦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