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情诗

顾婉之"大错特错。"

顾婉之竖起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顾婉之"应该先送花，再约会，等满一个月再..."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边伯贤突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支钢笔，拉过她的手在掌心写下一串数字。

顾婉之"这是什么？"

她看着掌心未干的墨迹。

边伯贤"过去三十天。"

边伯贤的声音恢复了医生的冷静自持。

边伯贤"我提醒你吃药的次数，早安晚安的数量，以及..."

他顿了顿

边伯贤"心跳超过120的瞬间统计。"

顾婉之的耳根轰地烧了起来。这个人在说什么啊！她低头看着掌心那行整齐的数字，突然发现最后跟着一个小小的爱心——用听诊器图案画的那种。

边伯贤"所以……"

边伯贤轻轻托起她的脸，拇指蹭过她发烫的脸颊。

边伯贤"可以提前进入下一阶段吗？"

顾婉之向后跳开半步，裙摆扬起快乐的弧度。

顾婉之"不行~"

她拖长的尾音像融化的糖果

顾婉之"我的追求标准可是很高的。"

边伯贤无奈地笑了

边伯贤"比如？"

顾婉之"比如..."

顾婉之转着眼珠

顾婉之"明天开始要送不重样的早餐，每天背一首情诗，还有..."

她突然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边伯贤的心跳透过衬衫传来，又快又稳。

边伯贤"《当你老了》"

他在她耳边轻声念道

边伯贤"叶芝。"

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廓

边伯贤"够标准吗，顾老师？"

顾婉之把发烫的脸埋在他肩头，闻着消毒水混着淡淡檀香的气息。窗外，最后一缕夕阳温柔地笼罩着相拥的身影，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顾婉之"勉强及格。"

她闷声说，却悄悄收紧了环在他腰上的手臂。

边伯贤低头看她发顶的小旋，突然觉得那些精确到小数点的心率统计，终究敌不过此刻毫无规律可循的怦然心动。

…………

第二天，清晨七点十五分，医院走廊的消毒水气味还混着未散的夜班倦意。边伯贤站在更衣柜前，修长的手指正将一支淡粉色洋桔梗插入白大褂胸前的口袋——与冷峻的银灰色听诊器形成奇妙的反差。

朴灿烈"哇哦——"

朴灿烈的声音突然在身后炸响，吓得边伯贤手一抖，花瓣上的露珠滚落在不锈钢柜门上。

朴灿烈"我们边主任什么时候改行当花艺师了？"

边伯贤面无表情地关上柜门，却掩饰不住耳尖泛起的薄红。

边伯贤"早会资料准备好了？"

朴灿烈斜倚在更衣柜旁，白大褂随意敞着，露出里面印着"全世界最棒心脏外科医生"的滑稽T恤——那是去年科室联谊的恶搞礼物。他眯起狐狸似的眼睛，伸手拨了拨那支娇嫩的花朵。

朴灿烈"让我猜猜...昨晚送顾老师回家后，'病情'有突破性进展？"

边伯贤调整着听诊器的位置，故意让冰凉的金属面贴了下朴灿烈的手背。

边伯贤"患者隐私。"

朴灿烈"患者？"

朴灿烈夸张地捂住胸口

朴灿烈都登堂入室了还叫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