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十月的晚风掠过南山塔尖，郑号锡将棒球帽檐又压低三分。远处汉江的波光碎成千万片银箔，倒映在他腕间的婚戒上。他数着台阶往观景台走，黑色卫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
"号锡啊，庆功宴你真的不来？"经纪人的声音混着背景里的香槟杯碰撞声，"今天可是世巡最后一场..."
"哥知道的。"他侧身让过一对拍照的情侣，声音裹在口罩里有些发闷，"五周年纪念日。"
电话那头传来叹息："记者要是拍到..."
"所以我现在在南山塔顶吹冷风啊。"郑号锡轻笑出声，指尖碰了碰口袋里的丝绒盒。深紫色天鹅绒包裹着定制的对戒，内圈刻着他们初见那天的日期。转过最后一个弯道时，他看见月光勾勒出的熟悉剪影——她正踮脚往玻璃上呵气，画着歪歪扭扭的爱心。
"郑太太。"他故意用低音炮喊她，果然看见那身影瞬间僵住。当她转身时，浅栗色卷发扫过围巾上别的樱花胸针，那是他去年在东京巨蛋后台亲手做的。
"不是说好七点？"她晃了晃手机，屏保还是他昨天彩排时抓拍的舞台照，"大明星又逃庆功宴？"
郑号锡摘下口罩，练习生时期留下的习惯让他本能地环顾四周。这个时间山顶人迹稀少，只有几盏地灯将他们的影子拉长交叠。"比起香槟塔，更喜欢和郑太太喝速溶咖啡。"他从保温杯倒出热气腾腾的榛果拿铁，杯底沉着的棉花糖早已化开，"尝尝看，防弹特供版。"
她抿了一口突然笑弯眼睛："又是偷拿玧其哥的咖啡粉？"话音未落就被揽进带着松木香气的怀抱。郑号锡的下巴抵在她发顶，远处城市霓虹在玻璃幕墙上流淌成河，恍惚间像是回到五年前那个雨夜。
那时他刚结束MAMA颁奖礼，妆发都没卸就冲进弘大那家打烊的咖啡厅。玻璃门上的风铃叮咚作响，正在擦桌子的女孩惊得碰翻糖罐。他至今记得她围裙上沾着可可粉的模样，像只受惊的麋鹿，却在他跳完即兴编排的求婚舞蹈后红着眼睛说"好"。
"又在想求婚的事？"怀里的人戳了戳他胸口。郑号锡低头，看见她无名指上的樱花戒在月光下流转光华。当年他特意请设计师将花瓣做成可活动的机关，每片金箔下都刻着他们的秘密暗号——HOPE WORLD的经纬度，初吻时的练习室门牌号，还有她最爱的那句歌词坐标。
远处传来观光缆车的嗡鸣，他忽然松开怀抱后退两步。妻子疑惑的视线中，郑号锡抬手按下蓝牙耳机。当《Chicken Noodle Soup》的前奏响起时，她扑哧笑出声："又来？"
"五周年特别版。"他踩着节拍滑步，棒球服下摆随动作翻飞。路灯将他的影子投在玻璃墙上，与记忆里那个跳求婚舞的身影完美重叠。只是这次旋转到第三圈时，他变魔术般从袖口抖落丝绒盒。
新戒指在月光下泛着玫瑰金色泽，戒圈内嵌着微型芯片。当她的指尖触到冰凉金属时，郑号锡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隔着衣料，心跳与芯片存储的音频产生奇妙共振——那是他偷偷录制的胎心音，混着昨夜她熟睡时的平稳呼吸。
缆车正从他们头顶掠过，万千星光坠落在相扣的十指间。首尔的夜风依旧裹挟着喧嚣，但这一刻，南山塔顶的月光只属于两个共享心跳频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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