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意外

易翎扶着煜鑫走出检察院，夜风微凉。煜鑫的身体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回忆带来的痛苦。

易翎"你的车停在哪？"

易翎问。

煜鑫"不用了，"

煜鑫试图站直身体，

煜鑫"我自己可以..."

易翎"别逞强了，"

易翎打断他，

易翎"你这个状态开车太危险。我的车就在前面。"

他将煜鑫扶到副驾驶座，细心地帮他系好安全带。

车内空间狭小，他能清晰地闻到煜鑫身上雪松香气中混杂着的药味。

易翎"你经常吃药？"

易翎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

煜鑫"安眠药，"

煜鑫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

煜鑫"不然睡不着。"

易翎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他打开导航，

易翎"你家地址？"

煜鑫报出一个地址，声音已经有些含糊。

易翎侧头看去，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车子驶入夜色，路灯的光影在车内流转。

易翎不时用余光瞥向副驾驶，看到煜鑫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依然紧蹙。

突然，煜鑫的手机震动起来。

易翎犹豫了一下，在经过他同意后还是帮他接了起来，开了免提。

"煜检察官，"电话那头是个焦急的女声，"我们刚刚收到消息，受害者...他在医院自杀了！"

易翎猛地踩下刹车。刺耳的刹车声中车停在了路边。

煜鑫"怎么了？"

他揉着太阳穴问。

易翎将手机递给他，

易翎"受害者自杀了。"

煜鑫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接过手机，

煜鑫"我是煜鑫，具体情况？"

"十分钟前，他在医院用床单上吊...等护士发现时已经..."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恐惧。

煜鑫的手开始发抖，手机几乎握不住。

易翎伸手握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冰凉得吓人。

易翎"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易翎果断地说，同时调转车头，

易翎"这个时机太巧了，一定有蹊跷。"

煜鑫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攥着易翎的手。

他的手心开始出汗，呼吸也变得急促。

易翎"煜鑫？"

易翎担心地看着他。

煜鑫"我没事，"

煜鑫深吸一口气，

煜鑫"只是...太像了。我妹妹也是..."

易翎的心揪了起来。

他加快车速，同时用另一只手轻轻拍着煜鑫的手背，

易翎"这次不一样，我们会找出真相。"

到达医院时，现场已经被警方封锁。

易翎出示律师证，带着煜鑫进入病房。

病床上，白色的床单还保持着扭曲的形状。

煜鑫站在门口，突然踉跄了一下。

易翎"别看，"

易翎挡在他面前，

易翎"你先去休息室，我来处理。"

煜鑫"不，"

煜鑫抓住他的手臂，

煜鑫"我必须...亲眼看看。"

易翎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最终让步。

两人一起走进病房，法医正在做初步检查。

"初步判断是自杀，"法医说，"但..."

易翎"但什么？"

易翎敏锐地捕捉到法医的迟疑。

法医压低声音，"死者颈部有两道勒痕，一道水平，一道斜向上。如果是自缢，通常只有一道..."

煜鑫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煜鑫"你的意思是..."

易翎"可能是他杀伪造成自杀，"

易翎接过话头，

易翎"我们需要详细的尸检报告。"

就在这时，煜鑫的手机又响了。是一条匿名短信："游戏才刚刚开始，检察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