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旧日

煜鑫"请进。"

里面传来煜鑫略显疲惫的声音。

推开门，易翎看到煜鑫正伏案工作，台灯的光晕笼罩着他，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桌上堆满了案卷，电脑屏幕还亮着。

煜鑫"易律师？"

煜鑫抬起头，有些意外，

煜鑫"这么晚了..."

易翎"抱歉打扰，"

易翎走进办公室，随手关上门，

易翎"我发现了一些新的证据，觉得有必要立即告诉你。"

煜鑫站起身，示意易翎坐下。

他走到咖啡机前，

煜鑫"要喝点什么吗？"

易翎"水就好。"

易翎注意到煜鑫的动作有些迟缓，眼下的青黑比白天更明显了。

煜鑫递给他一杯温水，在他对面坐下，

煜鑫"什么证据？"

易翎将文件递过去，

易翎"受害者的背景调查。他曾经是校园暴力的施暴者，而且..."

他停顿了一下，

易翎"这次的伤，我认为很可能是他自己造成的。"

煜鑫翻阅着文件，眉头越皱越紧。易翎注意到他的手指在微微发抖，指节攥的泛白。

煜鑫"这些资料..."

煜鑫抬起头，眼神复杂，

煜鑫"你是怎么找到的？"

易翎"我的助理很擅长挖掘信息，"

易翎微微一笑，

易翎"而且，我从接了这个案子开始，就觉得这个案子有些不对劲。"

煜鑫沉默片刻，突然站起身走到窗前。夜色中，他的背影显得格外孤独。

煜鑫"你知道吗，"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煜鑫"我妹妹...曾经也是校园暴力的受害者。"

易翎心头一震。他想起白天在法庭上，煜鑫对受害者表现出的异常关注。

易翎"所以她..."

煜鑫"自杀了。"

煜鑫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砸在易翎心上，

煜鑫"就在她十七岁生日那天。"

办公室陷入沉默，只有墙上时钟的滴答声。易翎站起身，走到煜鑫身边。

他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混合着一丝苦涩的咖啡味。

易翎"对不起，"

易翎轻声说，

易翎"我不该..."

煜鑫"不，"

煜鑫转过身，直视着易翎的眼睛，

煜鑫"我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从我妹妹出事起，我一直...太执着于惩罚施暴者，以至于忽略了真相。"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易翎能看清煜鑫睫毛的颤动。

他突然注意到，煜鑫的眼睛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琥珀色，像是融化了的蜜糖。

易翎"你多久没好好休息了？"

易翎突然问。

煜鑫愣了一下，随即苦笑，

煜鑫"记不清了。每次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当年的事..."

易翎"这样不行，你还是得休息。"

易翎的语气变得严肃，

易翎"而且，明天我会去申请延期审理。这个案子...我们一起重新调查。"

煜鑫看着易翎，眼神渐渐柔和下来，

煜鑫"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易翎笑了，

易翎"因为我觉得，我们很像。都在追求真相，只是方式不同。"

就在这时，煜鑫的身体突然晃了一下。

易翎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温度异常的高。

易翎"你在发烧？"

易翎皱眉。

煜鑫"没事..."

煜鑫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力气。

易翎"别逞强了，"

易翎不由分说地扶住他，

易翎"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