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意拿了口哨放在怀中揣好后,依照原来的计划方行事,快半个时辰,沈晚意成功通过冷宫的那棵古树进入冷宫。
经过一番躲藏,来到了——“华清官?”沈晚意看着宫殿之上略显褪色的牌匾,她刚刚碰到了奚贵妃身边的祥公公,要了他太监的衣裳,因为祥柒在冷宫附近,便直接将祥公公藏在了冷宫,她经常练武 ,又驻在北疆两年,身材也不似京都闺中小姐,穿上监的衣服,倒也没有女扮男装的违和感。
“姨母应当在皇后娘娘的启安宫。”奚落淮和贺皇后十分交好,如今京都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奚落淮也绝对怕贺皇后害怕而在她那处陪她,而且,方经过奚落淮的殿中也并未见到奚洛淮,这更加证实的沈晚意的猜测。
去启安宫需得经过华清宫,沈晚意贴着墙角快步走,此处花草众多,阴影拢着她,加上江弃的信心十分的足,并未严加看守冷宫附近的宫殿,只是重兵把守宫外。
“!”
一道身影闪过,被沈晚意敏锐的捕捉到,在连续绕过几个士兵后,一手抓住了那人的肩膀,另一只手在拿着匕首,转眼便要放在那人脖颈处时,那道身影小声且急切的开口:“沈将军!是我!贺宴。”
“贺首领?”沈晚意惊觉是熟人,连忙松开,将匕首插回刀鞘,便问道:“奚贵妃怎么样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只见贺宴也是一身太监的打扮,迅速句话:“后宫的众娘娘们一切安好,江弃准备充足,禁卫军大多被挟持,只有我一个人冒死逃出来。”贺宴一低头,见沈晚意也是一副太监打扮,腰间还挂着“掌事太监祥柒”的牌子,心下了然。他默默将自己腰间的牌子抬高“司礼太监王觑”。“我在冷宫附近把王觑藏起来了。”贺宴解释说道。
“……我说为什么祥柒在冷宫附近。”沈晚意看到贺宴的腰牌后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两人正准备走,却被一个头子模样的人看见。
那人看见他们,大声怒喝:“干什么呢?通报完就回去!”那人显然是知道是奚落淮派人去通报各宫娘娘一事,看着沈晚意和贺宴倒也没发出多大的疑感,只是稍作指令。
沈晚意与李庆连忙走出来,宽大的帽子遮头住面庞,两人微微俯身:“奴才这就回去复命。”
说罢,两人齐齐往启安官走,却在这时让那人瞧出端倪,他快步走上前,扯住了贺宴的袖子,沈晚意迅速抽出了匕首,架在那人的脖子上,动作飞快的一划,大量的鲜红血液喷涌而出,沈晚意灵活的扭身,鲜血都滴落在黑色的地砖上,她淡淡和贺宴一起把尸体扔进冷宫的水井内,与李厌一同走进了启安宫。
两人神情淡定,没有丝毫假扮他人的惊慌失措。
齐齐走进启安宫,向着奚洛淮行礼:“已报给各宫娘娘,贵妃娘娘。”沈晚意很无意拔了拔帽身子,奚落淮只看了一眼,眼中惊喜与担忧,一闪而过,她挥了挥手,说道:“那就回殿内候着吧。”随后似是累了一般,进了殿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奚落淮打着哈欠,锐利的长标枪随意地靠在身旁,翘着二郎腿,江弃在启安宫外终于是待不住了,直接大步流星地重新走回启安宫,只是手边还提溜着负责写诏书的太监,那太监苦着脸,跪在江弃脚边,刚开口说出“奉天承运”四个大字,奚落淮便赖散地将长标枪投掷出去,正好落在江弃与太监之间,分毫不差,令人心惊肉跳。
那太监见状,连忙向旁边爬去,狼狈不堪。
“贵妃这是干什么?看你这样子,贵妃娘娘这是到要不认陛下身边的人了!?”江弃恼羞成怒,用抢来下属的长剑指着奚落淮,他怒气冲冲的说。
他渴望从这个女人的眼睛的里读出“恐惧“与“害怕”,可惜天不遂人愿,又或许是他异想天开奚洛谁的脸上写满了“讥讽”与“嘲笑”几个字。
她幽幽的开口,面上不带半分惧色地说道:“陛下身边的人?本宫可不认得他,还不知殿下是从哪找来了这么个乱臣贼子了!未免殿下忧虑,本宫便替殿下背上这个罪名!杀了他!”奚落淮提着标枪,一步一步走向江弃,视他身后的叛军于不顾,周边的士兵一看这种种情况,几个人拥上江弃却都被奚洛淮打翻在地。
“快给本王拉开这个疯女人!”江弃没有武功,尖叫地着往后退,奚落淮越杀越来劲,整个人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红晕,眼下已经有二十多具尸体躺在地上,这是凡是和她打过仗的用君主所怕之处,这女人比男人还能打,杀上了瘾,就和疯了一样。
沈晚意也不装了,在殿内听到了门口的打斗声后,闲庭信步走出殿外,取出哨子,鼓起嘴一吹,哨声尖锐,响彻方圆十里。
奚落淮听到后叹了口气,回到了原处,将标枪随便一扔,江弃一看,恍然大悟,气急败坏地叫道.“你们联手阴本王你!根本就不是祥柒!”沈晚意撇撇嘴,耸耸肩,似做无奈状道:“我只是想给殿下一个“惊喜”,这样一来,似乎要变成惊吓了。”
沈晚意笑了笑,随即脸色一变,神色威严,挺拔的身影倒映在每个将士的瞳孔之中。他们都知道,他们今天是违背祖训,成为历史上的乱臣贼子,可他们只能听令,而此刻沈晚意像是救星一般大喊:“镇北将军沈晚意在此!尔等速速降诛!违背军令者,将以谋反罪处置!皆格杀无论!”众将士一听,大部分将士也不再犹豫,纷纷将手中的刀剑扔在地上,
“我等愿意听从沈将军军令!”呼喊声震耳欲聋,沈晚意满意点点头。
江弃气得直跺脚,就差扑到沈晚意身上狠狠的咬她一口,他面色阴沉,却又迎来了一个让他“情难自禁”的大消息——“定北王江远皇帝江盛攻破了宫门!”
“你们!” 江弃气急了,可还没等他自己从这一个接一个的噩耗中反应过来,江远与江盛便骑着马匹从宫外奔进,一把长枪竖立在江弃脚边,江并立刻吓跌在地上,面露惊恐之色——他大势已去,又或者是从头到尾的“胜利”只是众人合力为他编织的美丽又美好的梦境罢了。
几个小将擒住江弃。逼得他双膝跪地,无力反抗。
擒贼先擒王,见江弃被活捉,剩下犹豫的人也干脆扔了手中的兵器。
这场闹剧终是以胜利结束。
江弃垂头丧气地跪在地上,沈晚意看问江盛,在得到江盛默默的点头后,迫不及待冲上去给了他几拳拳,一边打一边骂道:“不顾国家利益!不系百姓安危!不顾兄弟手足!你还是不是不个人?!”没打几下,江弃便满嘴是血,吐出两颗牙后,愤愤低下头。
沈晚意“呸”了一口后,回到了殿内,去找奚洛谁与贺皇后了,江远看着沈晚意的动作,目光中流露出了欣赏之色,爱意更浓,江盛也满意点点头。
蒋丞默默看着江远眼底的爱意——一场大战结束,江盛也让众人放松,将士们齐声欢呼,蒋丞便忍不住笑出了声。江远扭头,轻“哼”一声 ,不重不轻的踢了蒋丞一脚,开了口:“还笑?”
“不敢了不敢了……不过王爷,以后成了婚可不敢惹沈将军生气啊!”蒋丞嬉皮笑脸的回应。
“啧,还不改!”
“哎呦!疼疼疼!这次不敢了,下次还敢!”说罢,蒋丞往一边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