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落地成霜》
——时代少年学院·民国 AU——
主 CP:严浩翔 × 宋亚轩(留洋少爷 × 戏班小芙蓉)
副 CP:张真源 × 贺峻霖(报社记者 × 财阀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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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戏」
民国二十三年,北平初雪。
广和楼夜戏散场,宋亚轩卸尽油彩,鬓边仍带着水钻头面。班主说有位“少东家”包了后场,要听私戏。
帘子掀起,严浩翔穿着藏青呢大衣,雪花落在他肩头,像一封没拆的信。
“我点《游园惊梦》,只唱给一个人。”
宋亚轩抬眼,锣鼓未响,心口已咚地一声——那一槌,仿佛敲在今世与来生的分界。
二、「折枝」
严家是沪上银行大股东,浩翔却偏要北上读书。众人只道他叛逆,不知他梦里早有人——三年前在外滩听一曲《皂罗袍》,小旦一转身,就把他魂勾进了旧时光。
如今人在眼前,他反而不敢唐突,只每日包下最后一排,散戏后递上一枝沾露的白山茶。
宋亚轩把花别在衣襟里,半夜回到后巷小棚,打水照见自己眼尾飞红——原来戏里戏外,都是心动。
三、「纸鸢」
张真源是《益世报》的暗访记者,奉命调查严家私运银元。他混进广和楼,后台撞见贺峻霖——那位传闻中“不学无术”的贺家小公子,正翘着腿给戏班记账。
“小公子来体验民间疾苦?”
“不,我来追人。”贺峻霖笑眯眯地拿毛笔在真源袖口画了一只兔子,“追一个总把我写成‘纨绔’的张先生。”
一句话,让张记者的红墨水瓶打翻,从此专访稿里,再没出现过“贺家”半句负面。
四、「风雪夜」
腊月廿七,警察署突然封楼,要拿“通敌”戏班。宋亚轩被堵在化妆间,油彩糊了半脸。
严浩翔踹门而入,大衣一裹,把人横抱出来。雪深三寸,他走得极稳,仿佛怀里是易碎的月光。
“别怕,我带你回家。”
那一夜,严家小公馆亮起灯。宋亚轩披着浩翔的校服衬衫,赤脚踩在地热上,像踩碎了一整个隆冬。
五、「双生灯」
贺峻霖把张真源带回自己的西洋小楼,指着阁楼:“暗房给你,密道也给你,连我都给你——只换一句真话,你喜不喜欢我?”
张真源没说话,却在一周后见报的头版,用空白版面只印了一句话:
“我愿做你的铅字,被你排成最柔软的心事。”
贺峻霖读完,把报纸折成纸飞机,从阳台飞回阁楼,正中张真源的心口。
六、「惊变」
严父震怒,断绝浩翔银根,并设计让戏班再度获罪。押解火车当夜,宋亚轩被锁在尾节车厢。
严浩翔买通扳道工,骑着马追至京郊。雪雾喷薄,他纵身跃上车顶,一枪打断门锁——
火车汽笛长鸣,像为他们的私奔敲锣。
宋亚轩跌进他怀里,颤声问:“戏文里说,三生有幸才得共白头,我们算吗?”
浩翔吻住他唇:“不算。我要这辈子就白头。”
七、「月光霜」
翌年春,张真源在报馆门口贴出结婚启事:
“两个名字,一行铅字,余生请多指教。”
同日,严浩翔带着宋亚轩登上赴法的邮轮。码头雾大,贺峻霖把一只小行李箱塞给亚轩:
“里面是银票、地契、还有我送你的胭脂——到那边,别只唱给一个人,要唱给自由。”
汽笛再起,月光落在海面,碎成满地薄霜。
八、「尾声·两地书」
民国二十五年,巴黎左岸。
宋亚轩在排《牡丹亭》,严浩翔坐在观众席改银行报表。中场灯暗,亚轩轻声唱: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浩翔回信给北平:
“真源,峻霖,我于此间雪夜,听轩唱曲,忽觉民国所有动荡,都温柔成他一句‘良辰美景奈何天’。
愿你们报纸常新,愿我们归途有期。”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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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番外
两年后贺峻霖收到一个包裹:
一箱白山茶,和一帧相片——
巴黎市政厅前,浩翔揽着亚轩,两人头上都落满白花瓣,像一场迟到的北平初雪。
相片背后写着:
“月光落地成霜,霜里藏我们私奔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