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熬过了一整节早自习，下课铃一响，宋亚轩便直接趴在了桌上，头刚挨到手臂，眼皮就沉沉地合上了。
祺秋“哟，好学生也熬夜啊？”
温贝“刷题刷太晚了吧。”
贺峻霖“喂，吃早饭没？”
宋亚轩“吃了啊，在校门口买的包子，凑合一口。”
宋亚轩抬起头，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句。
贺峻霖“行，那我和张真源去食堂了，你别睡太死，待会儿还有课呢。”
宋亚轩“嗯，好。”
第一节课上课铃响起，宋亚轩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勉强坐直了身子，可她背后的位置依旧空荡荡的，直到课堂进行到一半时，窗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金属摩擦声。宋亚轩侧过头瞥了眼，就见刘耀文正攀着窗台准备翻进来。班主任叶霜的课向来严肃，但刘耀文并不是不敢走门进来——只因教室门被锁了，他只能从窗户溜进自己的座位。
他们这一组靠窗最近，刘耀文动作麻利地翻进教室后，径直滑落到自己的座位上。他把书包往桌肚里一塞，再翻开课本，装模作样地听着讲，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然而，他的伪装终究没能逃过同桌张真源的毒舌攻击。
张真源“第一天开学就敢迟到，你真是够可以的。”
张真源冲他竖了个大拇指，满脸戏谑。
叶霜“哟，咱们班来了位稀客啊！”
叶霜合上手中的教案，目光如刀般扫向刘耀文。
叶霜“刘耀文，你是扶老奶奶过马路去了，还是帮孕妇提东西去了？”
刘耀文懒洋洋地站起身，单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椅背上。他穿着校服短袖，纽扣只系了最上面一颗，头发乱得像被风吹散的草堆，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气息。
刘耀文“睡过头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似乎对迟到毫无愧疚之意。
叶霜“行啊，那你干脆别来了呗。”
叶霜双手抱胸，眉梢挑高，语气里透着不满。
刘耀文“会被退学吧。”
刘耀文歪了歪嘴角，答得倒是坦率。
叶霜“你还知道会退学？那就给我去年级部写检讨，一千字！少一个字都别回来！”
刘耀文“好。”
刘耀文应得爽快，转身推开门，晃悠着出了教室。
叶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叶霜“真是……”
她叹了口气，教了这么多年书，还是头一回遇到开学第一天就迟到的学生。这可是考进一中的尖子生，怎么感觉比普通学生还散漫？
下课铃响，叶霜没有拖堂，收拾好东西径直离开了教室。宋亚轩刚想趴下继续补觉，却被老师喊住了。
叶霜“亚轩，你帮我把这个资料送趟年级部，顺便给刘耀文说说好话。他这是撞枪口上了，第一天迟到，确实有点悬。”
宋亚轩接过资料，点了点头，沿着楼梯慢悠悠地下了楼。刚走到年级部门口，她就听到里面一阵炸雷般的训斥声。推门一看，只见一位中年男教师正叉腰站在那里，气势汹汹地数落着刘耀文。这人身材偏瘦，头发倒是浓密得很，肚子平坦，完全不像常见的中年教师模样。或许是常年教书的缘故，他的声音中气十足，句句铿锵有力。而刘耀文则懒散地站在那里，低着头盯着地面，神情麻木，连眼睛都快闭上了，看起来像随时会睡过去一样。
曾富豪“你说我该怎么说你才好！开学第一天就迟到？你当学生有个学生样没有？你是不是下雨天忘打伞了啊？脑子进水了吧！”
曾富豪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全都喷到了刘耀文的下巴上。
曾富豪“别以为你现在比别人起点高，以后就能一直压别人一头！”
刘耀文忍了半晌，心里早已不耐烦到了极点。这家伙已经絮叨了整整三十分钟，句句不同，简直让人崩溃。他瞥了眼对方头顶略显稀疏的假发，忽然开口打断道：
刘耀文“老师，您的假发好像要掉了，要不要整理一下仪容仪表？”
曾富豪的脸顿时涨得通红，紧接着又泛出青白之色。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头顶，结果假发越扯越歪，原本遮住的地方露出了光秃秃的一片头皮，显得格外滑稽。偏偏此刻年级部只有他一个人值班，开学时期事务繁忙，他也顾不上调整情绪，只好强撑着继续训话。
这时，宋亚轩轻轻敲了敲门。
宋亚轩“老师，资料我放这儿了，您可能误会刘耀文了。我和他住在同一栋楼的，昨天晚上我还看见他在刷题，很用功的样子。”
曾富豪闻言立刻转身，目光炯炯地盯着宋亚轩，又扫了眼站在一旁的刘耀文，满脸不相信的神色。然而，他那歪斜的假发实在引人发笑，露出的秃顶更是增添了几分喜剧效果。
曾富豪“哼，你肯定是他的死党吧！好，又被我抓到一个！”说吧，你们昨晚到底去网吧包夜了，还是去酒吧玩了？再看看你眼底那圈黑眼圈，一看就是和他一起熬夜的吧！”
尽管宋亚轩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但她脸上的黑眼圈却太过扎眼，一下子戳破了谎言的可能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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