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冬宫的马厩里，华为手机屏幕在俄国寒风中苟延残喘。尼古拉二世的纯种阿拉伯马正用鼻孔对我的美团工牌喷热气，马粪味混着伏特加酒气，熏得我眼前发黑。
"陛下，孟什维克的人到齐了。"侍卫长裹着从巴黎顺来的貂皮大衣，递来染血的包裹，"按您吩咐，里面装了二十部小米手机和《资本论》有声书。"
手机突然震动，列宁同志戴着美团头盔的大头照跳出来：【取货地址：斯莫尔尼宫】【配送要求：枪声要响得像除夕鞭炮】【备注：面包会有的，5G也会有的】
我对着哈气取暖，突然瞥见电量旁的骷髅图标——时空污染度已经涨到68%。前天在凡尔赛宫厕所穿越时顺走的镀金水龙头，此刻正在背包里散发着量子隧穿效应的蓝光。
"告诉托洛茨基同志，"我把包裹塞给伪装成马夫的捷尔任斯基，"五星好评送三个月《真理报》VIP会员。"
远处传来沙皇近卫军的马蹄声，我掏出在特斯拉实验室顺走的电磁线圈，对准冬宫穹顶的双头鹰雕像。手机弹出提示：【检测到历史建筑，是否使用‘一键差评’功能？】
"陛下三思！"侍卫长按住我的手，"普鲁士大使馆就在三个街区外！"
已经迟了。耀眼的电弧划过涅瓦河夜空，罗曼诺夫王朝的象征在量子分解中碎成二维码，纷纷扬扬落在起义工人肩头。赤卫队员们举着扫帚改装的激光枪，手机屏幕照亮他们懵逼的脸——战斗民族第一次遇到需要扫码领取的起义。
"乌拉！"我跳上装甲马车，把美团旗帜插在炮管上，"记住！打五星送喀秋莎火箭炮体验券！"
突然有冰凉的东西顶住后脑勺。镜中倒映出原主狰狞的脸，他的左手正握着我从柏林带来的毛瑟C96："你这卑贱的外卖骑手，竟敢用德意志的科技支援这群暴民！"
我猛踩刹车，惯性让他的军装扣子崩飞三颗。趁机掏出在梵蒂冈注册的"教廷专送"会员卡："亲，给个好评立马送您重生大礼包！"
原主的瞳孔突然泛起系统蓝光：【检测到分裂意识】【启动人格净化程序】
剧痛中，我看到两个威廉在意识空间扭打。现代灵魂抓着充电宝当流星锤，末代皇帝挥舞着沾血的《凡尔赛和约》。特斯拉线圈在头顶炸响，量子风暴把我们的记忆切成碎片——
再睁眼时，我坐在维也纳精神病院的束缚椅上，嘴里塞着弗洛伊德特制的精神分析问卷。手机被泡在福尔马林里，屏幕还闪烁着：【订单完成度42%】【检测到用户人格分裂，启动备用方案】
"陛下又梦见自己送外卖了？"护士往我静脉注射掺了咖啡因的普鲁士蓝，"首相大人刚寄来最新发明的自动好评机，说是能帮您稳定精神状态。"
窗外飘过齐柏林飞艇投下的传单，上面印着俾斯麦的咆哮体广告："皇家快递，使命必达！用克虏伯大炮说话！"
深夜，我用束缚带编成数据线，偷连精神病院的特斯拉线圈。当电光划破夜空时，全欧洲的无线电突然响起《最炫民族风》，慕尼黑啤酒馆有个落榜美术生跟着节奏疯狂跺脚。
手机在福尔马林里突然亮起：【检测到新订单：配送柏林墙】【特别提示：请小心1989年的差评风暴】
我对着浸泡变形的屏幕竖起中指，量子涟漪在时空中荡起波纹——东德边境的哨兵发现，所有自动步枪的保险栓都变成了美团扫码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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