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凡尔赛宫厕所的鎏金马桶上，华为手机在掌心发烫。凌晨五点的巴黎飘着雪，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特制的卷纸印着鸢尾花纹，蹭得屁股生疼。
"陛下！"侍卫长在门外第八次敲门，"法总统的早餐会要迟到了！"
手机屏幕蓝光映着我扭曲的脸：【取货地址：萨拉热窝拉丁桥】【配送物品：斐迪南大公的性命】【限时折扣：现在接单赠送马克沁机枪图纸】
昨夜偷渡国境时沾上的马粪还在军靴底发臭，我盯着"确认接单"按钮，想起三天前那个改变世界的清晨——当我把普鲁士军情局的密探派去开美团优选站点，当柏林证券交易所挂出"五星好评兑换国债利息"的牌子，整个欧洲王室都在打听哪里能下载这个神秘的东方APP。
"陛下，俾斯麦阁下的加急电报！"门缝塞进染血的信封。我展开信纸，老宰相的字迹力透纸背："您派去塞尔维亚的外卖骑士团，为什么配送箱里装的是寿司？"
正要摸兜里的降压药，手机突然弹出视频请求。画面里波斯尼亚少年加夫里洛·普林西普正用我的手机直播："老铁们看这个奥匈帝国车牌！双击666就扔炸弹！"
"住手！"我对着马桶水箱咆哮，"那单还没到配送时间！"
少年吓得手抖，镜头里闪过1914年的街景。全息屏幕突然跳出警告：【时空污染度37%】【请立即补充五星好评恢复秩序】
门外传来法式香颂的旋律，我扯断珍珠纽扣当五星硬币投入虚拟投币口。随着"叮"的一声，萨拉热窝的直播画面突然变成维也纳歌剧院，斐迪南大公正搂着情妇看《图兰朵》。
"这叫订单分流，"我擦着冷汗对空气解释，"就像暴雨天给骑手加小费......"
话音未落，抽水马桶突然虹吸旋转，把我卷进时空漩涡。再次睁眼时，正坐在特斯拉实验室的交流电机上，裤裆里夹着西伯利亚狼皮毯子。
"陛下果然对电磁学有独到见解。"留着八字胡的发明家两眼放光，"您刚才说的'无线充电技术'，莫非是指用地球磁场......"
我低头发现手里攥着手机充电线，插头正插在特斯拉的脑机接口装置上。电量显示突然从5%飙升到250%，全欧洲的无线电设备同时响起《饿狼传说》的旋律。
"这是未来军歌！"我拍着特斯拉的肩膀忽悠，"只要在埃菲尔铁塔装个音响，巴黎姑娘们都会爱上日耳曼汉子！"
实验室窗外，奉命寻找我的普鲁士飞艇正在撞碎勃兰登堡门。手机弹出新提示：【用户"小胡子美术生"给您的维也纳艺术学院差评点赞】
突然有温热的液体滴在脖颈，镜中浮现原主猩红的眼睛："你竟敢用霍亨索伦的荣耀送外卖！"左手不受控制地掐住自己咽喉，右腿猛踹特斯拉的变压器。
电光火石间，我用充电线勒住脖子，对着皇家特供的银质餐盘反光比耶。镁光灯闪过，手机弹出提示：【差评威胁解除，奖励梵高《星空》物理版】
当侍卫们破门而入时，只见皇帝陛下跨坐在冒烟的变压器上，手里举着闪现量子隧穿效应的向日葵，哼着走调的《无敌是多么寂寞》。
"去梵蒂冈注册个外卖公司，"我把烧焦的假胡须拍在国务秘书脸上，"名字就叫'教廷专送'，首单免配送费！"
深夜的柏林皇宫地窖，我蹲在成堆的"好评返现"金条前，用激光雕刻机在金币上刻制防伪二维码。突然，暗门传来俾斯麦的声音："陛下，老臣找到了您说的'黄焖鸡米饭'配方，但御厨说普鲁士没有叫'沙县小吃'的领地......"
手机在此刻震动，泛着血光的提示刺破黑暗：【您有新的敢死队订单：配送十月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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