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体育馆晨光
"陈大学霸！你调灯的角度比老张头的地中海还歪！"许朝阳倒挂在体育馆钢架上晃悠，手里晃着半瓶冰镇可乐。陈默抬头就看见他卫衣下摆翻起来，露出腰上贴着的退热贴——昨晚陪小曦挂急诊时顺的。
"下来！教导主任在二楼盯梢呢。"陈默举起卷成筒的设计稿作势要砸。
"怕什么，他这会儿肯定在办公室盘他的夜光鞋..."许朝阳突然噤声，单手一撑翻下来，可乐精准抛进三米外的垃圾桶，"来了来了！星空裙妖怪驾到！"
教导主任侄女踩着恨天高"咔哒咔哒"进场，裙摆上的LED灯珠闪得人眼瞎。苏玥蹲在角落给宣传册打孔，小声嘀咕："这裙子改改能当迪厅灯球用。"
"这展台归我了。"女生指尖戳着"星空校服"的标签，"我爸说你们这破布料..."话音未落，许朝阳突然猛按遥控器，展厅顶棚的投影仪"啪"地亮起，直接把夜光裙上的山寨星星图案投到天花板——和正版银河差了十八条街。
人群发出憋笑的噗嗤声。女生气得跺脚，鞋跟"咔嚓"陷进木地板。"赌五毛钱，这鞋跟撑不过三分钟。"许朝阳凑到陈默耳边吹气，薄荷糖味混着碘伏棉签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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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暴雨茶歇室
暴雨来得比教导主任的怒吼还快。食堂临时展厅里，许朝阳把淋湿的画作塞进校服里暖着："小曦说这叫移动烘干机，比家电省电还能顺带孵鸡蛋。"陈默看着他锁骨上粘着的蜡笔屑，忍笑抽了张湿巾："你妹又拿你当画布？"
"这是限量款人体彩绘！"许朝阳扒开衣领展示抽象派涂鸦，"比老张头的荣誉胸针酷多了！你看这个火箭，她说等我被退学了就去摆摊..."
突然断电的黑暗里，陈默感觉有人往他手心塞了颗润喉糖。"含着别咽，等会儿要喊救命。"许朝阳的声音混着薄荷味飘来。三十秒后应急灯亮起，教导主任侄女正单脚跳着找鞋跟，夜光鞋底在地板烙下41码光斑，和监控视频里的作案脚印严丝合缝。
"同学们请看大屏幕——"许朝阳不知何时摸到广播站，"接下来是《真假美猴王之校服奇案》！"
投影幕布上，夜光鞋正在泼墨作案。台下突然有人打开手机闪光灯，一束光精准打在女生鞋底。"哇哦，物证发光啦！"后排男生起哄。许朝阳在控制台后冲陈默比心，手里晃着从校史馆顺来的老式胶卷——上面清楚拍到她爸签字的假采购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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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晨雾展台
晨雾散尽时，陈默在喷水池边逮到拿监测仪导线钓锦鲤的许朝阳。"这玩意儿能测鱼的心跳频率！"他理直气壮，"小曦说等病好了要开个水族馆..."话音未落，陈默的手机疯狂震动。护士长发来小曦的鬼脸自拍——她把化疗药片藏在了许朝阳的运动袜里！
"许！朝！阳！"医务室王阿姨的咆哮震飞一群鸽子，"把你妹藏在石膏像里的彩虹糖交出来！"
陈默慢悠悠掏出第二颗润喉糖。糖纸上的小熊星座在晨光里闪烁，和广播站玻璃某人昨晚的涂鸦如出一辙。远处传来许朝阳翻墙的动静，校服下摆翻飞如旗，监测仪在围栏上刮出的火花像一场微型流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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