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容器”的研发已经卡了半个月，没有初代设计稿的核心参数，他们连基础的容器外壳都无法定型。杨博文看着识别器上的红光，指尖微微发颤——要是再找不到参数，联邦就会把这个项目交给金戒团队，到时候他们几年的准备就全白费了。

“别碰识别器了，会触发档案库的警报。”王橹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拿着个银色的便携终端，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代码流。他走到杨博文身边，蓝戒贴在档案库的墙壁上，戒面的蓝光忽然变得刺眼，像在对抗墙壁里的权限屏障，“我之前破解过联邦的低阶防火墙，能把蓝戒的权限临时超频到绿戒级别，但只能维持十分钟。”

杨博文愣住了，他知道蓝戒超频有多危险——联邦的光戒内置了“权限锁”，超频会让戒芯温度骤升，轻则烧毁光戒的功能模块，重则会烫伤佩戴者的指尖。“这样太冒险了，”他伸手想按住王橹杰的手，“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比如找老研究员借绿戒授权……”

“没时间了。”王橹杰打断他，指尖在便携终端上飞快敲击，蓝戒的蓝光越来越亮，墙壁上的权限屏障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缝，“老研究员都被金戒团队盯着，借授权等于自投罗网。你放心，我在光戒里加了冷却模块，撑十分钟没问题。”

杨博文看着王橹杰指尖的蓝戒，戒面已经开始发烫，甚至能看到微弱的热雾从戒边升起。他赶紧从口袋里掏出片“低温冷却贴”——这是他昨天特意在黑市买的，本来想给王橹杰贴在熬夜写程序的电脑上，现在却只能按在王橹杰的手腕上，试图帮蓝戒降温。“你要是觉得疼，就立刻停手。”他的声音有点急，眼睛死死盯着蓝戒的光，生怕下一秒就看到红光闪烁。

王橹杰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便携终端的屏幕上，代码流终于形成了一道“权限通道”。档案库第三层的入口缓缓打开，冷白色的光从里面漏出来，照亮了他额角的细汗。“快进去，找编号为‘CC-01’的档案柜，”他把便携终端塞给杨博文，“我在这里守着，十分钟一到，通道就会关闭。”

杨博文接过终端，又看了眼王橹杰发烫的蓝戒，咬了咬牙冲进档案库。档案柜的金属门在他面前滑开，里面的“意识容器初代设计稿”泛着淡蓝色的光，他飞快地把参数传输到终端里，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当终端提示“传输完成”时，他立刻转身往外跑——还有两分钟，他不能让王橹杰独自扛着超频的风险。

回到入口时，他看见王橹杰正靠在墙壁上，蓝戒的光已经弱了很多，戒面的金属壳甚至有点变形。“我回来了！”杨博文赶紧帮他取下蓝戒，放在冷却贴里，“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

王橹杰摇了摇头，接过便携终端看了眼参数，嘴角勾起一点笑意：“参数很完整，足够我们做外壳设计了。”他的指尖有点发红，显然是被蓝戒的高温烫到了，却还是先确认数据是否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