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带着破风之声直刺白面客面门,马文才长剑轻吟,化作一道银光封住对方左翼。白面客的折扇与枪尖硬碰一记,借力后撤时,三枚淬毒银针已悄无声息地射向马文才咽喉。
王慧侦长戟横扫,带着千钧之力逼得胖子双锤硬格,金铁交鸣震耳欲聋。郑明心冰魄刀划出森寒弧线,刀锋过处凝结霜华,不断迟滞着胖子的动作。刀戟合击之下,胖子渐露败象。
战局最酣处,关钟鹏短刀贴臂反握,如灵猫般闪过链子枪的缠绕。高个子兵器落空刹那,林阳已揉身钻入空门,掌风直拍对方肋下。阿塔潘扬手间七星镖疾射,逼得矮子慌忙挥舞铁尺格挡。
“留活口!让他们带我们去找杨林!”西门庆长枪压住折扇喝道。
就在胜负将分之际,墙头忽然传来银铃轻笑。漫天金箔簌簌飘落,映着月色泛起迷离光彩。
待众人视线恢复,只见高矮二人胳膊各嵌一片金叶子,虽然伤的很重但却不至于要命。夜风卷起带血的金箔,墙头立着个红纱蒙面的女子,足尖轻点飞檐:
“这几个废物坏了规矩,奴家代主人给诸位赔罪了——”
那四人看女子来了之后赶忙躲到女子身后。“你是何人?”
那女子微微颔首却无半点谦卑地说道:“奴家是豹子林座下左使者。奉主人之命,恭请各位贵客入府。”
关钟鹏几人相互对视不知道杨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们随着左使进入了杨林老巢的府邸,这里没有寻常山寨的粗陋,反倒透着长白山深处独有的森然雅致。脚下不是青石板,而是剖成两半的长白山松木铺就,木纹里还嵌着经年不化的细碎霜雪,踩上去咯吱作响。两侧没有晚香玉,只立着排半人高的白桦木栅栏,栅栏后堆着风干的松塔与兽骨,夜风卷着松针掠过,裹着若有似无的血腥气飘来,让人脊背发紧。廊下挂的不是走马灯,而是浸过松脂的兽皮灯笼,火光透过狼皮、熊皮的纹理,在地上投出张牙舞爪的黑影。
左使引着众人穿过挂着冰棱的木拱门,眼前忽然开阔——一座四方演武场的地面冻得坚硬如铁,中央摆着张整块长白山松木凿成的大案,案角还留着松脂凝结的琥珀状硬块。案后坐着个穿玄色劲装的男人,不像是之前在系统画面看到的那么潦草,倒像是精心打扮过一番。锦豹子杨林,他抬眼扫过众人,忽然笑出声:“罗道长的朋友们,果然气度不凡。”
王慧侦长戟往地上一戳,冻硬的地面当即裂出细纹:“杨林,别装模作样!范哥呢?赶紧把他交出来!”
杨林指尖漫不经心地刮过案角的松脂硬块,听见“范哥”两个字时,笑意里多了几分玩味,嵌玉短刀在掌心转了个圈。“急什么?”他身子微微前倾,玄色劲装下的肩线绷出利落弧度,“罗兄弟可比你们沉得住气——此刻正在东厢的火塘边,喝着我窖藏的长白山参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