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的脸色更白了。
她确实没力气,匕首的重量压得手腕发僵,指尖的力道渐渐松了。
刃尖“当啷”一声垂落,她的身体晃了晃。
茯苓“你……”
她刚想开口,眼前忽然发黑,脚步踉跄着往前栽去。
苏昌河嗤笑一声,毫不在意颈侧的血痕,抬手就将她打横抱起。
他的动作熟稔得像做过千百次,掌心稳稳托着她的膝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茯苓惊得瞬间回神,伸手去推他的肩,却连半分力气都使不上,只能抵在他胸口,声音发哑。
茯苓“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苏昌河“能走?”
苏昌河低头看她,眼底带着点促狭的笑。
苏昌河“刚才站都站不稳,再摔一跤,怕是要再昏三天。”
苏昌河“又不是没抱过,推什么?”
他抱着她往屋里走,脚步放得极轻,避开地上的杂物。
茯苓在他怀里,能闻到他衣袍上的晨露味,还有颈侧那缕淡淡的血腥味。
茯苓“苏昌河,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偏过头,声音里的冷厉淡了些,多了点疲惫的茫然。
苏昌河“还能干什么?”
苏昌河把她放在床榻上,顺手扯过薄毯盖在她身上,语气漫不经心。
苏昌河“等你伤好了,带你去抢幽泉石。”
茯苓忽然抬手,死死攥住了他的衣袖,力道大得指尖泛白。
她仰躺在床上,眼底翻涌着猩红,那是极致的愤怒,声音因激动而发颤。
茯苓“苏昌河,最后一次!我只信你最后一次!”
苏昌河的动作顿住,低头看着她。
晨光漫进窗棂,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像困兽被逼到绝境时的最后嘶吼。
茯苓“如果你还敢这样设计我、利用我……我一定——”
她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喉间涌上的腥甜被硬生生咽下,眼神狠戾得像要噬人。
茯苓“我一定会杀了你!”
那股杀心不是假的,是哪怕同归于尽,也不愿再被当作棋子摆弄。
可苏昌河看着她这副模样,非但没感到半分威胁,反而眼底亮起了兴味的光。
他缓缓俯身,指尖轻轻拂过她泛红的眼尾,颈侧的血痕还在渗着细血,却笑得愈发肆意。
苏昌河“杀我?”
他的声音带着点少年气的狂傲,还有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像发现了最合心意的猎物。
苏昌河“茯苓,你这副样子,可比平时冷冰冰的模样有意思多了。”
他欣赏她眼底的狠戾,贪恋她此刻毫无保留的情绪,甚至满意于自己能轻易牵动她的喜怒。
苏昌河“好啊,我知道了。”
他转身离开时,脚步都带着轻快。
颈侧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可苏昌河的心情却异常畅快。
他越来越确定,这枚棋子,他不仅要攥在手里,还要让她永远都离不开自己。
床榻上的茯苓,看着他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攥着衣袍的手渐渐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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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金币加更明天补,今天忙了没时间更了,男女主还要这样做恨拉扯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