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尾七才过去不到一日,你们就欺上门来,还有没有王法!天理何在!明日我就去告官!”
“嫂子,我们这般做是为了嫂子和叔叔好,你可是冤枉了侄子们。”
无耻的嘴脸,丑陋的紧,令人作呕。
郦娘子挥舞着手里的木棒,眼睛一闭,对着他们一通乱舞。
那发起狠来誓要两人打死的模样,吓得几位子侄落荒而逃。
最重要的是旁边排排站的护院,个个板着一张脸,跟黑脸包公探一样。
他们才不是怕了呢,只是体谅嫂子体弱,不跟她计较。
几位子侄逃出郦宅时,险些摔了一跤,没有互相帮忙的,还嫌弃对方丢人,拖后提。
炎炎夏日,蝉鸣阵阵,也挡不住人内心的寒凉。
世态炎凉,人心不古,欺负她们一家孤女寡母。
“娘。”
“表姨母。”
“没事了,坏人都被赶跑了。”郦娘子抬手擦去眼角的泪花,一手揽住一边,将孩子们拥入怀。
为了孩子们,她得立起来,往日她是娇弱妇人,往后她则是新任夜叉,一叉一个。
人心中的成见是座大山。
可大山巍峨,愚公移山也得子子孙孙无穷尽。
被宗族看上的财物,他们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要霸占。
“诸位叔伯如此苛待,可对得起我那死去的夫君?自嫁入郦家,上敬舅姑,为双亲侍奉汤药守孝三载,更为郦家生儿育女,眼下我夫君身亡,但他还有五个女儿,你们抢了我家钱财,饿死她们吗?”
“什么抢不抢的,说得多难听,我们只是代为保管,防止贼人惦记钱财,帮嫂子的忙。”
“再说了,五位侄女迟早要嫁出去的……”
“族长,您身为一族之长,就如此纵容他们欺负我一门寡幼?助长此等歪风邪气?将来有哪个外家女敢嫁入郦家,等着被人吃绝户吗?”
“侄媳,话何必说的难听。”
“自古忠言逆耳,族里若不能主持公道,便公堂上见,尸骨未寒便登公堂,郦家好家训。”
“放肆!”
郦娘子看着跟螃蟹横行一般的族人,在心里唾弃。
一场官司下来,守孝的三年时光,还能勉强度日。
守孝时间一过,郦氏族人变本加厉地欺负孤女寡母。
官司月月打,强盗日日来,抢了田里的收成不说,还唆使让人孤立郦家母女。
护院的工钱一抬再抬,铺子的进货渠道被拒了再拒,誓要将人逼至死路。
“娘!他们不是人,是土匪是强盗,凭什么来我家抢东西,那是爹爹给我的生辰礼物。”
五娘乐善被抢了心爱的玩具,泣不成声,哭的人都一抽一抽的。
寿华揽住妹妹,轻声安抚,“乐善乖,不哭了,姐姐回头再给你买件新的。”
乐善委屈地扁着嘴,“我不要,我就要爹买的。呜呜呜呜……”
哄也哄不好,哭声直催人心肠,郦娘子看着小女儿的眼泪,对族人的恨意更甚。
“姨母,他们太欺负人了,各个油尖嘴滑的,比那土的泥鳅还难缠,我悄悄给他们个教训,让他们不敢来犯。”
青萍手里抛起一个小药瓶,那是她新配的毒药,医仙谷的毒术虽不及毒门,但在乾坤大陆上也是数一数二的。
不少来乾坤大陆闯荡的探险者可是重金求药,供不应求,端能教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