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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像融化的柏油包裹着五条悟的每一寸皮肤。他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尝试张开六眼——视网膜上漂浮着夏油杰最后那个释然的笑容，虎杖被宿傩撕碎时喷溅的血珠，钉崎钉子上残留的咒力残秽。狱门疆将记忆熬成黏稠的糖浆，连痛觉都变得迟缓。
"原来永恒这么无聊啊～"他对着虚无吹泡泡，用咒力模拟的可乐味在舌尖炸开。突然有冰锥刺入太阳穴，钉崎的声音穿透混沌："笨蛋老师！说好要请我们吃银座那家法式千层酥的！"
五条悟伸手去抓那些破碎的光点，指尖却穿过虎杖断成两截的咒具。记忆中被封印前钉在墙上的日历开始燃烧，他猛然想起今天本该是二年级的体术考核日。无下限术式在体内横冲直撞，像困在玻璃瓶里的飓风。
"要认输吗？"黑暗里传来自己的回声。
五条悟把绷带缠上六眼，在剧痛中大笑："我可是最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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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次循环时，五条悟发现狱门疆的秘密。当他凝视某段记忆超过三秒，时空就会坍缩成万花筒。此刻他正漂浮在2017年2月的操场，看着十七岁的自己往夏油杰的抹茶拿铁里加辣椒酱。
"悟，你的恶作剧还是这么幼稚。"记忆里的夏油杰精准挡住偷袭。
五条悟伸手触碰挚友发尾的晨曦，指尖却搅起涟漪。画面突然扭曲成涩谷地铁站的腥风血雨，夏油杰的遗体在血泊中逐渐冰冷。他疯狂发动虚式「茈」，术式却穿透幻象击碎了自己的肋骨。
"真狼狈啊。"他抹去嘴角的血，看着碎片里的倒影。绷带下六眼流出的血泪，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
当虎杖的残影第八百次消散时，五条悟开始用咒力雕刻冰雕。先是熊猫的绒毛，然后是狗卷的咒纹，最后总是变成夏油杰垂落的左手——那只手曾在他暴走时按住他颤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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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到强烈执念，是否签订契约？"
机械音响起时，五条悟正试图给冰雕戴墨镜。六眼瞬间暴起蓝光，他看到无数金色丝线穿透黑暗，像蜘蛛网粘住坠落的飞蛾。
"你能复活死人？"他碾碎掌心的冰晶。
"只要改变异世界气运之子的命运轨迹。"光幕展开霍雨浩跪在雪地的画面，少年眼里的绝望与虎杖被贯穿胸膛时的眼神重叠。
五条悟的喉结动了动。狱门疆突然剧烈震颤，伏黑惠被魔虚罗贯穿腹部的影像闪过，他听见自己骨骼碎裂的脆响。
"成交。"
穿越瞬间的痛楚超出想象。五条悟感觉灵魂被扔进碎纸机，六眼看到时空裂缝里漂浮着无数可能性：某个世界线里夏油杰正在给菜菜子绑头发，另一个时空的虎杖在便利店挑选草莓牛奶。
"老师！"钉崎的幻影突然抓住他手腕，"要笑着回来啊。"
五条悟伸手想揉她头发，指尖却开始量子化。霍雨浩的哭声越来越近。
当双脚触到斗罗大陆的积雪时，六眼自动解析起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五条悟蹲下身，看着睫毛结霜的霍雨浩，突然想起第一次遇见虎杖的情景。少年眼里的火苗在暴风雪中明明灭灭，像极了涉谷战后废墟里未熄的余烬。
"要跟我学怎么毁灭世界吗？"他摘下染血的绷带，苍蓝瞳孔映出霍雨浩骤缩的瞳孔。
雪地上突然绽开冰蓝色的咒纹，五条悟在呼啸的北风里轻笑。最强咒术师的教师生涯，果然永远充满意外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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