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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妈，我想去兼职。”
蓦地，马嘉祺开口。
家里过得很拮据。
今年行情不好，母亲的公司正在分批次裁员，快到粤城的分公司了。母亲一直担惊受怕的，她总害怕自己年纪大了，不比那些小年轻，怕自己被裁员，那样就没有收入来源了。——可是儿子在上高中，过完暑假就是高三了，没有收入来源，儿子的高考怎么办？
母亲一直有在做兼职，马嘉祺知道的。房子很小，不隔音，他不止一次，在房间里听到母亲的哭泣声。哭泣声很小，是有刻意压低声音的。却还是被他听到了。
母亲的哭泣声，似是往平静的湖面丢下一颗石子，惊起一片涟漪。
马嘉祺觉得，他似乎要做些什么。马上成年了，他不想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一直依靠母亲。他是男人了，他要担起这个责任——养活自己，也好好养着、被岁月逐渐索取的母亲。
ta的出现必有道理【马母】“做什么兼职，你马上高三了，心思要放在学习上。”
母亲只是平淡地拒绝，带着一丝责备，却不忍心。夹了一筷子茄子放到他碗里。
马嘉祺“可是……”
ta的出现必有道理【马母】“没有可是。”
母亲略带强势的说道。
ta的出现必有道理【马母】“学习才是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挣钱不是你该想的。”
儿子懂事。她知道。但是这到底是不应该的。她和丈夫经营失败的支离破碎的婚姻，不应该由无辜的儿子买单，这份痛苦也不应该由他来承受，赚钱养家的事更不应该让还在学习的儿子来操心——尤其儿子马上高三。
马嘉祺知道自己说不过母亲，只能微微点头，算是妥协。心里却另有打算。
母亲一向倔强。但是倔强的面具之下却早已千疮百孔。将儿子顺利抚养成人，让儿子大学毕业后为社会、为国家做贡献，是她这一生最大的执着。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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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马嘉祺要帮母亲收拾餐桌的请求被强硬地拒绝，高大的他被不算矮小的母亲推搡着进屋子里。
ta的出现必有道理【马母】“回房间学习去，家务不是你该做的。”
马嘉祺“妈，今天作业……”
“砰。”
马嘉祺“不多……”
马嘉祺“嗐……”
马嘉祺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母亲用力关上。
ta的出现必有道理【马母】“家里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你只管好好学习，其他的就是妈的事了。”
母亲隔着门板在门外说着，马嘉祺嘴上“嗯”了一声，心里却另有打算。
母亲不让他做兼职的原因他都知道。母亲在为他着想。但是他也想为母亲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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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没有马上学习，而是先去浴室里把自己冲干净，然后把粘上血迹的衣服刷到看不出一丝痕迹。书包是不能现在洗，明天还要上学，母亲会怀疑的。他只能拿湿纸巾擦掉泥土。好在书包是黑色的，看不太出来。
忙完这一切，马嘉祺才慢悠悠走到书桌前坐在。
书桌是木头做的，其中一条腿缺了一截，写起作业来摇摇晃晃，他垫了几本用完的草稿本，这才好些。
早上发的卷子还有几张没有写完。每次交作业，别人的卷子整洁光滑，只有他的卷子皱皱巴巴。那些人在他的书包里翻不出钱，就把卷子撕掉，一生气还踩几脚。
马嘉祺想到这些就头疼，好在早已习惯。他天生就是应该被欺负的不是么？没有好的家境，性格又软弱。
他熟练的拿出胶带和橡皮擦，擦掉试卷上黑色的脚印，把被撕掉的试卷重新粘起来。做完这一切后才开始动笔写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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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专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是不会感觉到时间的流逝的。马嘉祺写完数学题大题的最后一个小问才抬起头，吐出一口浊气。十点半了。数学题还是太费时间了。
马嘉祺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拿起桌上的水杯出门。
客厅里，母亲正戴着眼镜写些什么，看见儿子出来，不动声色地往自己臂弯里藏了藏。
ta的出现必有道理【马母】“作业写完了？”
马嘉祺“嗯。”
ta的出现必有道理【马母】“那就早点休息吧，你熬了好多天，黑眼圈都重了不少。”
马嘉祺“知道了妈，你也早点休息。”
ta的出现必有道理【马母】“别操心我。”
马嘉祺弯了弯嘴角，拿着装好水的水杯回了卧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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