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夏天,是相遇的代名词。
-
有人说,
分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遇。
马嘉祺却不这么认为。
不论是再次来到粤城。还是再次遇到面前的几个小混混。都是不美好的。
ta的出现必有道理“明天你要是再不拿钱过来,我就打到连你妈都不认识你!呸。”
带头说话的男生,臂膀上是花花绿绿的纹身,茂密的头发染上耀眼的红色,身后还跟着三三两两、和他一样装扮的年轻人。
马嘉祺半蹲着,没抬头,也不说话。被打了一顿,他现在无论是心里还是身体,都不是很好。
直到眼前的几个人觉得没趣离开——又或许是去找其他的什么人。无所谓,跟他没关系——他这才捂着肚子、扶着墙壁,慢慢悠悠地支起身子。脸颊和嘴角还有一点血迹。身上白色的校服早已染上泥土。净显狼狈。
两个小时前刚停的雨,地板还湿着。
马嘉祺看着眼前,散落一地书籍、被泥土沾染了的书包、带着几片血迹的蓝白色校服外套。
看来是瞒不住了。
他认命地轻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疼痛的身躯,收拾地上的狼藉。
这是他第二次来粤城。这座城市寸土寸金,但是却留给他并不美好的印象。
第一次,是很小的时候,跟着母亲出差来的。
那时他好像才三岁吧,幼儿园都没上。母亲不放心让他待在家里,反正父亲是不会照顾他的,她只好把他带出来。
他清楚地记得,高大的母亲在他面前晃啊晃,根本没时间去搭理他。只给了他一本书,让他看着玩。
三岁的孩子字都不认识几个,怎么看书?但是他乖巧,他知道母亲忙,所以他哪怕不看书,也会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
那时,马嘉祺看着同龄的孩子,看着他们揪着自己母亲的衣角撒娇,“妈妈妈妈,我想要吃冰淇淋。”
他怎能不羡慕?
但是没办法,家里的事情鸡零狗碎,母亲一个人要担起养活一家子的责任。父亲成日酗酒打牌,他对父亲的感情远没有对母亲的深厚。
所以,在母亲和父亲离婚后,马嘉祺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母亲,随她来到粤城——尽管他对这里的印象远没有对豫城的好。
-
马嘉祺“妈,我回来了。”
收拾完一地的狼藉回家,已是太阳落山,母亲做的佳肴温馨地摆在客厅的桌子上。
母亲租来的房子两室一厅,很小,却被她打理得很好。很有家的味道。反正是比在豫城的家好,更有烟火气,也更有人情味。这才是真正的避风港。
ta的出现必有道理【马母】“怎么这么晚?”
母亲略带担心的话语从卧室传来,把刚才被欺负到身体上和心理上的双重疼痛轻轻抹去。
马嘉祺“去了一趟图书馆。”
趁着母亲还没有从卧室出来,马嘉祺凭借着自己的大长腿,两步就走到自己的房间,钻了进去。以至于母亲出来的时候,只看见已经关上的房门。
马嘉祺靠在门板上,叹了口气。然后熟练地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直到把血迹清理干净。接着又把书桌下的药箱拿出来,拿出里面劣质的遮瑕膏,将脸上和胳膊上青紫的地方遮了一下。直到看不出任何痕迹。
校服外套是不能穿了,得洗。
ta的出现必有道理【马母】“嘉祺,在洗澡吗?先吃饭,饭快凉了。你胃不好不能吃凉的。”
母亲在门外催促,语气温柔。门没锁,她却没有直接进来。她知道,儿子有自己的隐私,不能随便进。
马嘉祺“没有洗澡,我马上来。”
马嘉祺应答着,随手把外套丢进卫生间的水桶,将身上脏兮兮的校服脱掉,换了一件皱巴巴的无袖白色背心就出去了。
他两步走到桌子前坐下。
桌子很矮,也很小。上面放着茶几,还有他和妈妈的杯子。今天的菜是他喜欢的。
其实每天的菜肴,都是他喜欢的。母亲总觉得亏欠自己,所以在各方面都想给他最好的。
桌子真的很小,凳子也很小。马嘉祺十七岁了,长得很高,也很瘦,坐在小小的桌子前,两条腿无处安放。伸直会碰到对面的母亲,曲起来母亲会说吃饭不好消化。所以他一般坐在沙发上吃。只是沙发偏高,他总要弯下腰才能夹到菜。
母亲也会给他夹,但是他时常摆着手。
马嘉祺“妈你吃,我能自己夹。”
是的,儿子长大了。母亲不一次感觉到,她的儿子长大了。也会瞒着她一些事了。
马嘉祺“妈,我想去兼职。”
——未完待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