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慧照无奈起身,看向委委屈屈的好德:“我也没有法子,暂且忍一忍,这阵子过去变好了。”
好德都怪你!
沈慧照怪我怪我,你以后可莫要乱喝那些个汤药了。
好德我是为了谁啊!
沈慧照我知你是为我,只是你我约定在先,你不必如此。
好德好心没好报,以后可再不帮你了。
沈慧照嗯,你乖些,日后你我二人和离了,我随你些嫁妆,你也能再嫁个好人家。
好德谁稀罕!
好德嘟嘟嚷嚷,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翌日,好德伴着开锁声醒来,待她揉了揉酸疼的脖子,再看向四周的时候,沈慧照已经穿戴整齐,门开了,立刻就踏出了书房的门。
不久,郦家人匆匆来报,说是昨日夜里,官差认定柴安醉酒杀人,如今已然将人下狱,要判刑了。可眼下杜仰熙带着昭懿回乡探母,顺带着散散心,归期不定,无人可帮忙,只能求到好德这里,看看她能不能在沈慧照口中知晓一二,求求情什么的。
好德匆匆赶到大理寺,便听到沈慧照叫人痛打了柴安四十大板。
好德虽不解为何沈慧照问也不问便打柴安,却也知道沈慧照心里定有自己的打算。只是好德心中焦急,言语不免急切了几分,言语中对自家三姐夫尽是维护。
沈慧照将事情诉说,准备把好德带回沈家。途中,二人遭遇刺杀,为护好德,沈慧照受了伤,昏迷不醒。
沈慧照醒来,却失了记忆。乐善提议好德借此机会成为沈家真正的正头娘子。好德思虑再三,终于还是将实情尽数告知沈慧照。
与此同时,汴京的消息也终于传到了杜仰熙和昭懿耳中。
昭懿官人,眼下大姐夫不在京中,家中没个能打听消息的,姐姐们定然急得不行,我们得赶紧回去才是。
杜仰熙嗯。我拜别了母亲,这就启程回去。至于娘子你,舟车劳顿你身子恐是受不住,还是过些日子再回去?
昭懿我无妨的。
杜仰熙那你若是累了,可不许强撑。
昭懿知道了,官人。你瞧瞧你,怎得愈发多言了?
杜仰熙娘子这是嫌弃为夫了?
昭懿怎会?只不过,总觉得官人这模样,越来越真实了。
杜仰熙我以前就不真吗?
昭懿真,但是总感觉你不管同谁,之前都有些距离,我也不例外。
杜仰熙(想起了二人和离一事,心中一寒)是为夫的错,日后定不叫娘子如此担忧了。
昭懿知道便好。
待到二人马不停蹄地赶回汴京,柴安已经无罪释放了。二人知道了好德在背后出的力,二人对视一眼,笑了。
昭懿是我忘了,我郦家女儿,个个都顶天立地,从不弱于男子。
杜仰熙嗯。
官家放了杜仰熙修整一段时日,眼看时日也不多了。夫妻二人便关起家门,过了几天自己的小日子,到了时日杜仰熙才走马上任。
谁料,杜仰熙上任第一天,便同自己的直属上司、四姐夫沈慧照狠狠争执了一番。
二人虽说在好德的说和下放下此事,但杜仰熙归家后,还是同昭懿狠狠抱怨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