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闹钟比平时早响了半小时,练习生宿舍的灯一盏盏亮起,打破了往日的慵懒。七个人围在餐桌旁,手里拿着三明治,嘴里塞着牛奶,互相交换着行程表。
“我今天上午去录声乐课,下午有个杂志拍摄。”马嘉祺咬着面包,把写着时间的便签贴在冰箱上,字迹工整得像乐谱上的音符。丁程鑫在旁边点头:“我跟你顺路,上午舞蹈室排新动作,结束了去接你。”
刘耀文把背包甩到肩上,拉链没拉好,露出里面的篮球服:“我今天全天体能训练,晚上可能要加练投篮。”宋亚轩从他包里抽出条毛巾塞进去:“记得擦汗,别感冒了。”
严浩翔对着镜子整理衣领,贺峻霖在他身后帮他把歪了的徽章别好:“我去录音棚改rap词,你剧本围读结束了喊我,带你去吃那家新开的面。”严浩翔回头笑:“别改到忘了时间。”
张真源最后一个出门,手里提着给每个人准备的保温杯,里面是不同口味的茶包:“马哥丁哥的蜂蜜水,耀文亚轩的柠檬茶,浩翔贺儿的薄荷茶,我下午去盯舞台搭建,有事随时喊我。”
电梯门合上时,七个人的手臂在狭小的空间里碰在一起,像星星在夜空里短暂交汇。“晚上见!”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回应的是七道清亮的“晚上见”,撞在电梯壁上,带着点舍不得的回音。
录音棚里,马嘉祺对着麦克风调整呼吸,耳机里传来丁程鑫发来的消息:“舞蹈室的镜子擦好了,等你拍完来对动作。”他对着屏幕笑了笑,指尖在麦克风上轻轻敲了敲,唱出的第一个音就稳得像扎根的树。
舞蹈室的地板被阳光晒得发烫,丁程鑫反复练习着转身的动作,汗水顺着下颌线往下滴,砸在地板上晕开小小的圈。休息时他点开手机,看到马嘉祺发来的录音片段,点开一听,立刻回了条语音:“最后那个转音绝了,等你回来合一遍。”
体能馆里,刘耀文抱着篮球冲刺上篮,篮筐发出“哐当”的响声。中场休息时,手机震了震,是宋亚轩发来的自拍,背景是声乐教室的钢琴,配文:“刚学会弹你喜欢的那首曲子,等你回来听。”他笑着回了个“加油”的表情包,转身投出的下一个球稳稳进了筐。
宋亚轩坐在钢琴前,指尖划过琴键,弹出的旋律带着点刘耀文喜欢的节奏感。手机放在琴谱上,屏幕亮着刘耀文发来的训练视频,他边看边笑,手指在琴键上跳得更欢了。
录音棚的灯光暗得像深夜,严浩翔对着屏幕修改歌词,贺峻霖发来的语音带着点电流声:“我刚路过你剧本围读的楼,看见楼下有卖你爱吃的糖葫芦,等会儿给你送过去。”他抬头看了眼时间,回了句:“别跑,我结束了去找你。”
张真源在舞台现场核对灯光位置,手机里不断弹出消息:马嘉祺说麦克风高度刚好,丁程鑫问舞台地板滑不滑,刘耀文想知道晚上能不能在舞台上练投篮。他一条条回复,手里的卷尺量着距离,像在丈量每个人的期待。
傍晚的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时,七个人又在宿舍楼下碰面了。马嘉祺的西装上沾着拍摄时的亮片,丁程鑫的舞蹈服袖口磨出了毛边,刘耀文的篮球服湿了大半,宋亚轩的指尖还留着钢琴键的凉意,严浩翔的笔记本上写满了修改的歌词,贺峻霖的包里装着没送出去的糖葫芦,张真源的保温杯空了大半。
“我带了奶茶!”张真源从包里掏出七个杯子,吸管“啵”地戳开,七道身影在路灯下碰杯,奶茶的甜混着汗水的咸,是属于他们的味道。
“今天顺利吗?”
“超顺利!”
星光在他们头顶亮起来,各自忙碌的轨迹像射线,从一点出发,奔向不同的方向,却始终记得,终点永远是彼此身边。
宿舍的灯在晚上八点准时亮起,七个人拖着疲惫的身体进门,却在看到玄关处堆着的东西时,眼睛都亮了亮。
“我买了夜宵!”张真源把手里的袋子往桌上一放,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馄饨和煎饺,“知道大家都累了,趁热吃。”
马嘉祺脱西装的动作顿了顿,走过去帮他解袋子:“刚从舞台那边回来?辛苦了。”丁程鑫已经把舞蹈服换成了宽松的卫衣,凑过来端起一碗馄饨:“还是真源懂我们,练舞练得腿都软了。”
刘耀文把篮球服往盆里一扔,直接扑到桌边,拿起个煎饺就往嘴里塞,烫得直哈气。宋亚轩递过一杯温水,自己也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着馄饨汤,眉眼都舒展开来:“还是热汤舒服。”
严浩翔把笔记本放在沙发上,贺峻霖已经从他包里翻出了那串糖葫芦,举到他嘴边:“喏,给你留的,没化。”严浩翔咬了一颗,山楂的酸混着糖衣的甜,刚好中和了改歌词的烦躁,他看着贺峻霖沾了点糖渣的嘴角,伸手帮他擦掉:“谢了。”
七个人围坐在餐桌旁,没人提今天工作里的难题——马嘉祺录到沙哑的嗓子,丁程鑫反复修改的舞蹈动作,刘耀文磨破的球鞋,宋亚轩弹错的琴键,严浩翔卡壳的韵脚,贺峻霖记错的台词,张真源在舞台现场淋到的小雨。
他们只说些轻松的:“今天录歌时,录音师夸马哥转音绝了。”“舞蹈室的镜子反光,丁哥差点撞到墙,幸好反应快。”“耀文投篮进了个超帅的三分,教练都鼓掌了。”“亚轩弹钢琴时,窗外有只小鸟停在栏杆上听,像个小观众。”“浩翔改的rap词超炸,我在门外都听到了。”“贺儿剧本里有段哭戏,演完导演都夸他共情力强。”“真源哥在舞台上试灯光,站在聚光灯下像个小王子。”
夜宵的热气模糊了眼镜片,也暖了每个人的胃。张真源看着大家吃得差不多了,从柜子里翻出个大盒子:“对了,今天路过饰品店,看到这个挺好的。”
是七串星星手链,银色的链条上挂着小小的星星吊坠,在灯光下闪着微光。他分给每个人:“算是……我们的小信物吧。”
贺峻霖立刻戴在手上,晃了晃:“好看!跟我的衣服很配。”严浩翔帮他把链条扣好,自己也戴上,两串星星在灯光下碰了碰,发出细碎的声响。
刘耀文把自己的和宋亚轩的凑在一起:“你看,我们的星星一样亮。”宋亚轩笑着点头,指尖轻轻碰了碰吊坠,凉凉的,心里却暖暖的。
马嘉祺和丁程鑫的手链放在一起,星星吊坠并排躺着,像两颗靠得很近的星。丁程鑫忽然说:“明天结束早的话,一起去看日出吧?”
“好啊!”异口同声的回答里,带着
凌晨四点的闹钟藏在枕头底下,震动声像只不安分的小甲虫。马嘉祺摸到手机按掉时,发现群里已经有了新消息——丁程鑫发了张窗外的照片,天边泛着淡淡的鱼肚白,配文:“起了吗?我在楼下等。”
他轻手轻脚地起床,刚拉开房门,就见刘耀文揉着眼睛从对面出来,宋亚轩跟在他身后,头发睡得像团乱糟糟的云朵。“真起啊?”刘耀文打了个哈欠,声音带着没睡醒的沙哑。“丁哥都在楼下了。”马嘉祺笑,转身去敲严浩翔和贺峻霖的门。
开门的是贺峻霖,脸上还带着压出的红印,严浩翔在他身后系着卫衣帽子,两人手腕上的星星手链碰在一起,发出细碎的响。最后下楼的是张真源,手里提着个保温袋,里面是刚热好的牛奶。
七个人挤在一辆车里,后排的刘耀文和宋亚轩靠着车窗补觉,贺峻霖把脑袋搁在严浩翔肩膀上,嘴里还嘟囔着“再睡五分钟”。马嘉祺坐在副驾,和开车的丁程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后视镜里映着后排歪歪扭扭的身影,像串没摆整齐的星星。
到山顶时,天边的云已经被染成了橘粉色。张真源铺开带来的毯子,七个人并排坐下,手里捧着温热的牛奶,指尖的星星吊坠在晨光里闪着微光。
“快看!”贺峻霖忽然指着天空,太阳的金边从云层里钻出来,像被打翻的颜料,瞬间铺满了半边天。少年们的脸被染成暖融融的橘色,眼睛里盛着比阳光更亮的光。
刘耀文掏出手机拍照,镜头里宋亚轩的侧脸被阳光镶了层边,他悄悄把照片设成了壁纸。严浩翔转头时,正好对上贺峻霖看过来的目光,两人相视而笑,眼里的光比星星手链还要亮。
马嘉祺和丁程鑫的肩膀轻轻靠在一起,谁都没说话,却像分享了千言万语。张真源看着身边的人,保温杯里的牛奶还冒着热气,心里忽然觉得,所谓的忙碌和疲惫,在这一刻都成了值得的注脚。
太阳完全升起时,七个人站在山顶,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七道紧紧依偎的光。“今天也要加油啊。”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回应的是七声响亮的“加油”,撞在山谷里,带着回音,飘向很远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车里又安静下来,只是这次没人睡觉,每个人都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手腕上的星星手链随着车身轻轻晃动,像在说:就算各自奔赴不同的方向,也会在同一片星光下,等着再次相聚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