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练习室的地板被灯光照得发亮，严浩翔正对着镜子调整rap的手势，贺峻霖坐在旁边的瑜伽垫上，手里转着个瓶盖，时不时插句嘴：“这里幅度再大点儿，酷哥范儿得足。”

“知道了贺老师。”严浩翔笑着回头，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见张真源抱着个保温杯从外面进来，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有点乱。

“刚去买了热奶茶，你们要不要？”张真源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冒出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眼镜片。

“要！”贺峻霖立刻从垫子上弹起来，凑过去打开杯盖闻了闻，“珍珠的？我喜欢。”

严浩翔也走过来，看着张真源把奶茶分到两个杯子里，动作慢悠悠的，像怕烫到手。“谢了真源，”他接过杯子，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刚练得有点渴。”

三个人围着小桌子站着，贺峻霖吸着珍珠，含糊地说：“等会儿要不要去吃麻辣烫？我知道有家新开的，据说超正宗。”

张真源推了推眼镜，点头：“可以啊，正好练完饿了。”

严浩翔看了眼贺峻霖沾在嘴角的奶茶渍，递过张纸巾：“先把嘴擦干净，不然等会儿吃麻辣烫，辣油沾上去更难擦。”

贺峻霖瞪他一眼，还是乖乖接过纸巾擦了擦，转头冲张真源笑：“他就是事儿多。”

张真源被逗笑了，保温杯放在桌上，发出轻轻的碰撞声。

练到傍晚，三个人裹紧外套往麻辣烫店走。路边的路灯亮起来，把影子拉得长长的。贺峻霖走在中间，一会儿拽拽严浩翔的袖子说“你看那只猫”，一会儿又凑到张真源旁边问“你眼镜度数又涨了吗”，像只停不下来的小麻雀。

严浩翔跟在后面，看着贺峻霖被风吹起的围巾边角，伸手帮他理了理，正好对上张真源看过来的目光，两人都笑了笑，带着点心照不宣的默契。

麻辣烫店的热气扑面而来，贺峻霖拿着菜单勾选，笔尖在纸上划得飞快：“真源要微辣对吧？浩翔你跟我一样中辣？”

“嗯。”两人异口同声地应着，贺峻霖抬头冲他们眨眨眼，得意地晃了晃菜单：“我就知道。”

等麻辣烫端上来，红油翻滚着冒泡，香气直往鼻子里钻。贺峻霖夹起个鱼丸想往嘴里塞，被烫得嘶嘶吸气，严浩翔伸手把他的碗往旁边拉了拉：“慢点，没人抢。”

张真源递过一杯冰水，看着贺峻霖吐着舌头哈气的样子，忍不住笑：“刚还说我慢，自己吃这么急。”

贺峻霖不服气地哼了声，却把刚凉了点的鱼丸夹给了张真源：“给你，补偿你被我催的。”又夹了个给严浩翔，“这个给你，谢你刚才拉我碗。”

严浩翔和张真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低头咬下鱼丸，热辣的汤汁里，

吃完麻辣烫往回走时，夜风带着点凉意，吹得人鼻尖发红。贺峻霖缩了缩脖子，把围巾往脸上拉了拉，严浩翔看在眼里，默默往他那边靠了靠，用肩膀替他挡了点风。

张真源走在另一边，手里还提着没喝完的奶茶，忽然想起什么：“明天早上有体能测试，你们俩跑鞋都备好了吗？”

贺峻霖一拍脑袋：“坏了，我的跑鞋好像开胶了。”

严浩翔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晃了晃：“我宿舍有双新的，你拿去穿，尺码应该差不多。”

“真的？”贺峻霖眼睛亮了，“谢啦浩翔！”

张真源笑了笑：“我那儿有备用的胶水，等会儿回去给你，万一明天想穿自己的呢？”

贺峻霖心里暖烘烘的，往两人中间挤了挤：“还是你们好。”

回到宿舍，张真源翻出胶水递给贺峻霖，严浩翔则把新鞋找出来，放在他椅子上。贺峻霖坐在桌边，一边给鞋子涂胶水，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歌，严浩翔靠在衣柜边看他，张真源坐在床上翻着体能测试的注意事项，偶尔插句话提醒两句。

“涂匀点，不然容易再开。”

“明天早上别吃太多，跑八百米容易不舒服。”

“鞋带记得系紧，上次你就差点绊倒。”

贺峻霖被念叨得笑起来：“知道啦，你们俩跟我妈似的。”

严浩翔挑眉：“那你还不赶紧谢谢我们？”

“谢谢严老师，谢谢张老师！”贺峻霖对着两人鞠了个躬，逗得他们都笑了。

夜深了，贺峻霖的鞋子晾在窗边，严浩翔已经躺下，张真源还在帮他把明天要穿的运动服叠好。贺峻霖看着他们，忽然觉得这宿舍的暖气好像格外足，连带着心里都暖融融的。

“晚安。”他轻轻说。

“晚安。”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像和弦一样搭在一起，温柔得很。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三双并排的拖鞋上，安静又美好。贺峻霖闭上眼，嘴角还带着笑，感觉明天的体能测试，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体能测试的哨声在操场响起时，贺峻霖深吸一口气，看了眼身边的严浩翔和张真源。严浩翔冲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张真源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着节奏跑，我们在你旁边。”

三个人并肩站在起跑线，贺峻霖攥紧了拳头，手心微微出汗。哨声落下，人群向前涌，严浩翔刻意放慢脚步，张真源则稳稳地跟在贺峻霖身侧，像两道移动的屏障，替他挡住了旁边的冲撞。

跑到第三圈时，贺峻霖的呼吸开始急促，腿像灌了铅一样沉。他想放慢速度，手腕却被人轻轻拽了一下——是严浩翔，眼神里带着鼓励：“再坚持一下，快到了。”

张真源在另一边喊：“调整呼吸，跟着我数拍子！”他刻意把节奏喊得清晰，像鼓点一样敲在贺峻霖心上。

终点线越来越近，贺峻霖咬着牙往前冲，严浩翔和张真源一左一右护着他，几乎是同时跨过了线。他弯着腰大口喘气，严浩翔递过来的水瓶已经拧开了盖，张真源则拿着毛巾帮他擦额头的汗。

“还行吗？”张真源的声音带着点喘，却很温和。

贺峻霖点点头，笑出了两颊的红晕：“多亏你们了。”

休息时，贺峻霖从背包里掏出三个面包，是他早上特意多买的。“补充点能量，”他分给两人，“巧克力馅的，甜的。”

严浩翔咬了一口，面包的甜混着巧克力的微苦在嘴里散开，他看着贺峻霖小口吃东西的样子，忽然觉得比平时吃的任何甜点都要香。张真源也笑，面包渣沾在嘴角，被贺峻霖伸手轻轻擦掉。

“下午有自由活动，”张真源忽然说，“要不要去篮球场？我带了球。”

贺峻霖眼睛一亮：“好啊！我要当裁判！”

严浩翔挑眉：“你确定？别到时候偏心。”

“才不会！”贺峻霖哼了声，却悄悄往严浩翔那边挪了挪，“不过……你要是输了，得请我喝汽水。”

阳光晒得操场暖暖的，三个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像一串连在一起的省略号，藏着说不完的热闹和甜。